“什么!?不行不行!老秦,老秦还在那儿!我不能这么走啊!你放开我!”
“傻瓜!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苏妙歆愤怒的在马上大喊,这种愤怒是秦观云从未听过的一种悲愤,仿佛苏妙歆心中有极大的愤慨。
“到底……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们在前腰铺驿被人袭击了。”
“什么!?”秦观云大惊道:“那赵广德呢?”
“赵广德死了,我和韩帅都受了轻伤,那帮人杀了赵广德便逃走了。”
“那韩帅在拖什么追兵啊?不是走了吗?”
“那伙儿追兵是前腰铺驿驿丞手下的驿卒。”
秦观云伸手从苏妙歆手中夺过缰绳一把将战马挺住,急中的战马突然被勒挺,人立起来差点将马上的二人甩下马背,苏妙歆十分气愤的大喊:“你疯了吗?”
“你疯了吗?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跑啊!”秦观云也用同样的声音大喊,苏妙歆一把将秦观云从马上抓了下来,两人抱在一起摔下马背,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苏妙歆压制住秦观云,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大声喊道:“昨日你我分开之后去了哪儿!去了哪儿!?”
“我……我……”秦观云被苏妙歆问的一愣,喘着粗气说:“我在饭馆啊!好多人都去吃过饭,他们都见着我了!你怎么了?”
苏妙歆依然恶狠狠的看着秦观云的双眼,但是手上的力气却松了下来,她长叹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坐在地上的秦观云说:“昨日夜里,一伙儿黑衣人袭击了驿站,赵广德被杀身亡,驿站的驿卒也死了不少人,而那个带队的人……”苏妙歆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秦观云,说:“就是你。”
“什么!?”秦观云一跳而起,大声说:“这不可能啊!”
“我和韩帅还有驿站的驿丞都看到了。就是你,用的武器,正是我给你的那把瑶光。”
“不对啊!瑶光,瑶光在……”秦观云四下摸索起来,一直被自己插在腰间的瑶光却找不到了,秦观云上前抓住苏妙歆的肩膀说:“妙歆,我不可能杀赵广德的!你我之前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差点死在勾注山,我怎么可能杀他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知道一定是有人假扮你行凶杀人,可是当场看到你的人太多了,我也没办法!所以我才让你赶快走,我们去和韩帅会合,我们必须在驿丞发布的海捕文书到达刑部之前,先行到达长安,在你成为通缉犯之前洗刷你的冤情!”
苏妙歆刚说完远处便传来了马蹄声,两人赶快躲进路边的树林里,来人大喊:“苏司直!秦观云,别躲了,是我!出来吧!”
二人探头出来看到是韩岑疾驰而来,两人松下一口气,韩岑从马上跳下来,指着秦观云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先别说了,保住你的小命最重要。”然后又转头对苏妙歆说:“都跟他说过了吧。”看到苏妙歆点头,韩岑又继续连珠炮似的说:“你们先走,我返回去采集你的不在场证明,你们不用管我,一路向南,我们十五日之后,长安城外二十里处汇合,如果我到时候没到,妙歆,记得自己一个人进城,先去找你父亲,将真实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不得有半句隐瞒,让你父亲上报御史台!听到了吗?”
苏妙歆点点头,秦观云看着韩岑,说:“韩帅,我……”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了,赶快走吧!海捕文书通过刑部之后你就成逃犯了!”
“你和我师父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秦观云突然说出一句让韩岑十分惊讶的话,原本准备上马离开的韩岑停了下来,转身说:“为什么这么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我师父死了。”秦观云用一种没有感情的声音说。
“秦……秦三爷死了?!”韩岑感觉胸中大震,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太多,敌人太过于强大,每一步都想在了自己之前,这件事已经被他们抹杀的干干净净。
韩岑走上前将手放在秦观云头顶,说:“小子,我们会查出真相的!是嘛?”
“真的……真的可以吗?”秦观云低着头有气无力的说。
韩岑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打开之后发出一阵炫目的光芒,正是那柄瑶光。韩岑将瑶光递给苏妙歆,示意了一个眼神。
苏妙歆拿起瑶光走到秦观云身边,将瑶光递给秦观云,说:“小猴子,还记得瑶光的寓意吗?”
瑶光在苏妙歆手上接着早晨的光芒发出夺目的光芒,这微弱之光却异常明亮,在大雪的映衬下仿佛要驱散走着世间所有的黑暗。
“这次可不要再弄丢了,我们一起携手照亮世间阴暗,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好吗?”苏妙歆凑到耳朵边轻轻的说,那温润的呼吸在秦观云耳边飘荡,抚慰着他内心巨大的创伤。
韩岑已经走远,远处飘来他最后的声音:“各位!我们长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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