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云被秦川抓回酒楼,一夜没睡的秦观云回去之后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从小和癞子关系极好,秦川还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秦观云,自己一人默默将癞子带到关外,埋起来,做完这一切便已是晌午时分,店内陆陆续续的来了许多人,大家都在探讨昨天晚上云中守捉来关内捉人的事情。

因为秦川白天刚刚捉弄过一个云中守捉,有些和秦川相熟的客人纷纷向秦川询问昨天晚上是否有收到云中军的刁难,秦川皆以一觉睡到大天亮为由对付过去。

直到日落时分,秦观云才摇头晃脑的从里屋走出来,顶着一头鸡窝头,拿起一壶水便喝了起来,又从厨房拿了一个胡饼,喝一口水,咬一口胡饼,吃的狼吞虎咽的。秦川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秦观云如此模样,说:“慢点吃,医馆已经关门,我们只能明日早起再去了。”

“医馆?为何要去医馆?”秦观云嘴中含着胡饼混沌不清的说。

“你小子身上那么多伤,不去医院可不行!”秦川也拿了一块胡饼边吃边说,此时店内没有客人,师徒两人终于可以坐下说两句话。

“嗨,这没什么,大多已经好了,不是什么大伤。”秦观云环顾一周,说:“对了,师父,癞子呢?”

“他家中有事,要回关外家中,所以告假回家去了。”

“这个死癞子,走也不说一声。”秦观云抬头看了一眼秦川,欲言又止,搬起长凳坐到师父身边,扭扭捏捏的说:“师父,跟你商量件事怎么样。”

“怎么今日变得如此扭捏,这可不像你啊。”秦川疑惑的看着秦观云说。

“好!老秦!那我可就直说了!”秦观云一拍胸脯说:“我……我想跟韩岑韩帅去长安?”

秦川咬下一口胡饼,说:“你要跟谁?韩岑?”

“对啊,我也许可以跟韩岑到长安,也做个不良人?”

“我看不是想跟韩岑走,是想跟苏妙歆苏司直走吧!”秦川坏笑着看着秦观云,秦观云刚好喝了一口水,被师父一看差点呛到,一边咳嗽一边说:“老秦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我……我主要是,主要是苏妙歆那个小丫头说她父亲可以帮我举荐嘛,所以……所以我……”

看着秦观云说着说着竟然脸还红了,秦川哈哈大笑着说:“所以什么所以!看上人家就看上人家了,我秦川,啊,秦三的徒弟,大好男儿,有什么可遮掩的!”

“谁说的!我才没看上她呢!那个臭丫头又凶又笨,谁会看上她呀!没有没有,没有,你别瞎说!”秦观云拖着凳子走到了一边,嘴上又咬了一大口胡饼。

“是嘛?那你脸红什么!”

“我没有脸红!我这是吃太快了,呛的!”秦观云又凑到秦川身边,说:“师父,你同意不同意嘛!”

“同意!”

“不是,为什么啊!你看我……”秦观云都已经准备好了一通说辞,没想到师父竟然同意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说:“你……你说什么?同意啦?”

“对啊!”

“哇!太好啦!老秦我一定不辱你老人家的威名,努力做好那捕贼官,让长安的宵小闻风丧胆!听到我姓秦的便胆战心惊不敢造次!”

看着眼前这个活蹦乱跳的少年,秦川再次想起当年的自己,言别离从牢中将自己带出,给了自己一身不良人官服,自己也是嘴中吃着胡饼,向言别离大言不惭的保证,没想到现如今自己和言帅都已经人鬼殊途了。

想到这些,秦川眼里增添了一抹忧伤,对秦观云说:“你别在长安胡闹丢了性命便好!”

“老秦,你是不是一想到要和我分别便十分忧伤啊?”秦观云嬉皮笑脸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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