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在京城没有什么亲友,昭溦除了大年初一这天给家里人写信后,就只跟在苏家二老身后在各街坊领居家走访走访,原本初二这天,苏礼文是想带昭溦一起赵尚书家去的,只是这昭溦嫌自己肚子大了,就拒绝了,哪知苏礼文喝到夜深了,才回来,满身酒气地往床边一躺,本已睡下的昭溦忙起来,换了被子躺到屋子里的软塌上,虽说已过了三九天,可这京城的天儿就是比家乡冷,昭溦虽说裹得紧紧的,可这还是打了两个喷嚏,这不初三的一早,昭溦就挂着两条明晃晃的鼻涕虫,在床边喊苏礼文起床。

苏礼文悠悠的睁开眼,看了一眼这窗户处透进来的阳光,扶着自己的头坐了起来,嘴里叫着:“这喝多了,头都疼。”说着就甩了甩自己的脑袋,眉头深锁。

昭溦小声地说了句活该,然后转到一旁去给他去官服,苏礼文没听清转过头问昭溦在说什么,昭溦摇摇头,洗了下鼻子道:“我没说话啊,你是不是幻听了?”

苏礼文以为自己当真是幻听了,靠在床头哀叹了一声,“难受死了。”

昭溦把官服扔给他道:“起来喝解酒汤,今早娘熬的,抓紧的,还得去府衙留值。”

苏礼文点点头,挣扎地起来喝了两碗醒酒汤,又在躺椅上靠了一会儿才出门。路上遇见解敏言,只见他也穿了一身官服,苏礼文边走路边将半个身子靠在他身上,“解兄,你们府衙的人你都拜访了吗?”

解敏言看他一脸宿醉的样子,乐着道:“我是都拜访了,不过我可没和你一样喝这么多酒。”

苏礼文摆摆手道:“哎哟,我们那何侍郎大人可是真能喝,简直就是酒痴,一杯接一杯的喝,还是在尚书大人家里呢,一点也不客气,我们下面这几个主事,可是遭罪,一杯一杯地陪喝,最后一桌人都喝醉了。我估摸着我今儿留值啥事也不用做,就是靠桌上睡觉了。”

解敏言笑道:“行啊,过年本身就没什么事情,留值就更清闲了,要说你也是,怎么就不知道给上面送点礼,让他们给你换出来两天。”

苏礼文摆摆手,“还是别了,本身我这就是新人,再加上我初来京城,除了你家和萧府,我这也没什么要走访的亲友,倒是昨儿才想起来还有这几位大人家要去一趟。”苏礼文说着说着,掩着嘴打了一个酒嗝儿。

解敏言看着到了该分开的岔路口道:“你这最近少喝点,注意身子,刚刚打的嗝儿的都是酒的味道。”

苏礼文点点头,慢慢地走到了户部的大门,心想这真是喝大发了,连路都不敢大步走了。

在家的昭溦没什么事情做,想着不如去萧府走一遭,这礼文虽然留值没时间,可自己礼数得到了。于是,提着一盒东西就去了萧府,刚进萧府的大门,就看见这萧家也来了客人,昭溦把东西递给了萧大管家,去到正厅盈盈一拜,“苏陈氏拜见萧夫人,拜见谢太傅。”

萧母赶紧扶起她道:“昭溦,你这带着身子,来给我行礼,不是折煞我吗?”话音刚落,身旁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指着昭溦道:“妹妹,这是哪家的亲戚,怎么没见过?”

站在一旁的谢聘婷则站出来道:“爹,这位我也认识,是德成绣庄一位很厉害的画手。”话音刚落,萧母轻咳了一声,“聘婷别乱说话,堂哥,这是我们家南儿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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