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从几月前的平寇,南儿的家书都写得少了,都是我托亲戚在朝廷上打听得来的消息,这次海寇卷土重来,想必决心很大,这次的家书写在战斗之后,听说这次的海寇比较机灵,联络了周边其他作乱的匪寇,趁着他们巡逻时,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南儿和你哥哥,也是初上战场,场上厮杀时,有个贼寇想要偷袭,你哥发现后帮南儿挡了一刀,腿上受了不轻的伤,幸好后面有援军赶到,才能安然脱险,不过你放心,南儿在信上写了,你哥哥已经脱离了危险,修养一段日子就能好,你别太担心。”萧母看着昭溦慢慢地说着,末尾时轻叹了口气。
“本想让他从文的,有太傅大人在朝,做个小官衣食无忧,我这个做母亲的就满足了,哪知道,自从他提出来要习武后,我那相公就跟着后面撺掇,总归我是拦不住了。”
知道昭源没事的昭溦,看着萧母轻皱的眉头,安慰道:“萧夫人,你也别太难过了,好男儿志在四方,人生苦短,就让他们去做想做的事情吧,你看我们苏家一家人也是突然间就背井离乡到了京城,也能过得好好的,无非就是一切重新熟悉了而已。他们上阵杀敌,为国效力,难免没有受伤的地方,我们做家人,在背后默默支持就好。”
萧夫人听了昭溦的话,自知刚刚有些失态,笑着把萧南的家书收好,说道:“昭溦你说的是,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想法自私了。”
昭溦听到她这么说,忙摇头道:“萧夫人,我可没有半点说您自私的意思,您别误会。”
萧母笑道:“我知道你好心安慰我,我只是自己在说自己,时常心里觉得难受时,我就是这么想的,丈夫儿子为家国,而我却只想他们常伴我身边,着实是我自私了些。”
看着萧母虽然面不改色,但想必心里也是非常心疼的吧,刚过志学之年的小儿子,就开始上阵杀敌,换作哪一个母亲都会忍不住心疼的吧。
昭溦和苏礼文在萧府逗留了一会后,就回家了,路过解敏言的住处时,向解父解母见个面打了个招呼,,顺带送了点东西,并招呼着他们一家子明日来家里吃饭。
到家时已是午时,苏母早已经弄好了餐食,等待他们回来,等昭溦回家时,看到厨房的里温着的热腾腾的饭菜,就说道:“娘,你和长武等我们呢,我们今天买完玉又去了萧府看看萧夫人,回来的时候,还去解大哥家里和解家二老打了招呼,我和他们说明天让他们来咱家吃饭。”
苏母听见解家二老已经到了,忙应声道:“好,没事,反正长武也没回来,我自己一个人哪能先吃,这解家二老来了,我们自是应该招待一番的,当初敏言帮了我们那么多忙,这也是应该的。”
“娘,你说长武还没回来吗?这小子最近有点不太对啊,平日里一说到吃饭兴致很高,回来的也贼早,今儿咋还不回来吃饭呢?”苏礼文听见苏母说长武还没回来,心里直犯嘀咕,忽然想到那天在私塾的巷子里听到的话,心里一阵发慌,赶忙往私塾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出巷口,就看见长武挎着个书袋子,慢悠悠地往回走。
苏礼文看他完好无损,一颗吊着的心放了下来,伸手就在他头上拍了下,“你这小子,中午就不知道回来早一些吗?你最近是有什么事情缠身吗?”
长武许是长大了,看苏礼文这样总是习惯性地打他脑袋,心里一股子不高兴,皱着眉头道:“哥哥,我上次和你说了,叫你不要打我脑袋,你怎么老是改不了呢?”
苏礼文看着自己打他的那只手,往身上擦了擦道:“臭小子,我这不是担心你出什么事情吗?上次我在你私塾的巷子里听见你和一位姑娘说话,说是什么惹事什么的,我是想着既然你们有事情要聊,我就走了,没再听了,哪知道你今天回来的这么迟,我这心里一着急不就打上了吗?至于这么生气吗?还皱眉!”
苏礼文看他还在皱眉头,不由得又举起了手,想了想最后还是放了下来道:“算了,不揍你了,走,赶紧回去吃饭。娘都等着了。”
正是隆冬时节,冷冽的北风刮过两人的脸,苏礼文取过长武的书袋,挂在身上,牵着长武的手往家里走去。
吃过午饭,长武回房休息,苏礼文跟着他去了他屋子,昭溦看着他们俩回屋的身影,以为是有什么事情要谈,就和苏母在厅里聊天,她把今天买的翠玉拿出来道:“娘,你看,这是我给孩子买的佩玉,而且我今天去萧府探望萧夫人的时候,还想到一个好名字呢?”
苏母接过昭溦手里的翠玉道:“看着还行,礼文一开始说买个生肖玉给孩子呢!”
昭溦皱着眉说道:“娘,你怎么和礼文一样,这明年可是龙年,可龙可是皇家的,我们这平民百姓的,佩戴不得找麻烦吗?”
虽说现在没有什么文字狱这种的案例出来,可昭溦心里还是觉得小心为妙。
苏母点点头又问道:“也是,你考虑的对,那你们准备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呢?想生个男孩还是女孩?”
又回归到这老问题上,昭溦晃了下头想了想,道:“我和礼文只想好了女孩的名字,叫叶蓁,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也是买了这个佩玉才想起来的。”
苏母听到她这么说,心里也比较满意,接着道:“女孩这个名字可以,那要是男孩你们准备取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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