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郡王府的确要比昨日有生气的多,来来往往的丫鬟小厮穿梭在各座庭院,为午时的宴会张罗,忙碌着分内之事。

王府大门前停放着马车,祯王已经驾临,岐献王携几位世子恭敬上前迎见。

祯王的年纪看上去和五少爷上官江闵相差无几,锦冠华服,英武盛气,眉宇间总透露着一丝阴鸷,看人的目光倨傲,倒也符合他不凡的地位。

年近五十的岐献王对他毕恭毕敬,虽然同为王爷,但异姓封王的地位绝非是能与皇亲国戚的亲王一概而谈的,言行举止都不能越界。

上官秋语和另外几位王府少爷依依参见过祯王,跟随在岐献王身后入府。

她死死掐着旁边之人的手臂,激动不已。

“四哥,祯王居然比我想象中还要帅啊!”秋语压低声音,眼放精光。

旁边的四少爷憋着疼把秋语的手推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麻烦你有点出息。”

午时还未到,祯王首先前往会客堂稍作休息,今日赴宴的还有不少金州郡各地官员,以及一票有权有势之人,众人皆在大堂之内参见祯王。

坤虹院中的下人所剩无两,比往常寂静了许多。

“你个臭鸟!给我下来!”

只有百里绯一嗓子一嗓子地吼着,外加跑圈儿的哒哒脚步声。

鬿雀尖长的嘴喙里叼着耀黑色的玉石在半空盘旋了几圈,一头扎进了院中的松树。

“百里姑娘不用着急,它不过是图个新鲜,玩腻了自然会还你的。”

“早知道就不拿出来了!”百里绯气呼呼地埋怨。

蚩阆告诉她,刚才正是因为感应到她身上这块五相石的灵气,才猜测出了她的身份。

这是如何能感应的呢?百里绯也提出了她的疑问。

想当初在末阳城,鬼蟥能发现五相石还是源于她不慎掉落,而并非感应到,莫非真有一线希望,蚩阆比鬼蟥还要厉害一些?

同死人打的交道多了,自然也就对通灵之物更加敏感些。

蚩阆这样想着,终究还是没说出来,怕会吓到这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尽管她有些小聪明,流浪过很多地方,却从未经历过大风大浪,如今被卷进了长恨符之争,才是真正涉险的开始。

蚩阆把话题引到了要利用他的人身上。

“带我去见见你所说的“富贵”,我才能知道是否帮得了你。”

蚩阆用哨声唤出了躲在树里的鬿雀,和百里绯来到了南苑。

然而鬼蟥的房间早已空无一人,只遇上了秋语派来接她的侍卫。

“这可要命了,这家伙千万别惹出什么事端来啊……”百里绯默默祈祷,找不到鬼蟥的人,心里总有点七上八下。

很快就到了午时,百里绯同蚩阆一起前往正殿,进入殿中时已有不少的座上客。

高堂首座上是祯王和岐献王,两边是王妃和世子,蚩阆领着百里绯坐到了右面客席的后排。

百里绯环顾四周,依然没有发现鬼蟥的影子。

这场宴会说的是为喜迎祯王的驾临,以放松为目的,但基于亲王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变得或多或少有些庄重,上官江闵向来不喜这样的场合,坐在座位上百无聊赖。

岐献王发表了一番以“恭迎祯王殿下”为主题,“大穆千秋万代国盛民安”为核心价值观的演讲后,祯王又一本正经地讲了几句,用膳才正式开始。

百里绯瞧了瞧秋语心心念念的那位祯亲王,以他那张年轻的面庞为参照,想象着大穆帝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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