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才回到陈府,就向他姐姐告了状。
陈玉梅是个疼弟弟的,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
一看弟弟脸上的伤,听到弟弟受的委屈,大怒。
一边心疼弟弟脸上的伤,一边破口大骂:“你能看上那个小贱人是她的福分,竟还敢把你打伤,让你当众丢脸?不愧是个村姑!小贱人!不识好歹!”
气得狠了,当即没经过梁县令就拨了县衙的人给宝贝弟弟,让他去抓人,别让人跑了。
“把人抓到就好好教训,有你姐夫撑腰呢!敢伤我弟弟,小贱人真是反了天了!”
……
彼时,已经是傍晚,连裳三人绕了远路,避开了县府和一乡镇,正落脚在一个稍偏一些的小镇上。
这个小镇很小,旁边就是一座高山,三人到了一个小客栈就歇了脚。
三人要了两间房,连裳与刘婶住在一个房间,刘婶说要省钱。
连裳将包袱放在床头,一边帮刘婶收拾屋子一边问道:“您想好去宛城之后住在哪里了吗?”
刘婶拿着掸子有条不紊地扫来扫去,闻言,手顿了顿,说话的声音有些轻。
“我们……买一个小院子吧。”
“嗯,好。”连裳能够感觉到刘婶有些不对劲,联系吕满那老头白天那番话,她能够猜出来当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是不戳刘婶的伤心点了。
谁知,她不想提到刘婶的伤心处,刘婶却自己自顾自说起了话。
“以前我和你杨伯伯就住在宛城,在那里我们有间房子,是个两进的小院子。”
“你杨伯伯很好,他虽然只是经商之人,却总是广施善粥。遇到一些不平之事,他也能在举手之劳之间帮人解决。当年谁说到他不夸赞一句?立业在学堂里也不会像其他商人之子那样被嘲笑,每天都能在他脸上看到天真可爱的笑容。”
“那时……是真的很好……”
说到这里,刘婶微微哽咽,停下手里的动作坐到了床边,脸上带着追忆。
连裳也默默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刘婶静静地望着窗外,像是在眼前看到了什么,脸上带着微笑,眉宇间却一丝伤感。
半晌,刘婶才从回忆里走出来,看连裳默默看她的样子,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看我,这么些年早过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这房间还没打扫完,要快点收拾了,等会儿就要出去吃晚饭了。”刘婶赶紧站起来,手里鸡毛掸子快速飞舞。
连裳见此,看向刘婶,那眼神的意思分明是口是心非。
可刘婶没看到,还在快速打扫。
连裳拿起手边的抹布,跟着刘婶的脚步,一扫一擦,非常和谐。
晚饭他们在客栈大厅吃。
没吃两口,连裳三人就听到旁边桌的议论声。
“哎,你听说了吗?衙门在通缉一个罪犯。”
连裳放下筷子,有预感这事跟她有关。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儿?”
“今天刚下的告示!说是一个女飞贼半夜偷了钱员外家的传家宝,还杀了人。”
连裳垂下眼,果然!今天下的告示,有很大可能说的就是她,女飞贼只是一个掩饰。
而刚刚说话那人突然挤眉弄眼。
对面人心神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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