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听罢哈哈大笑:“好,好,我看你很好啊!我这匹马,自小生活在荒郊野外,食野草长大,跟我入宫生活的这几年,辛苦它了!那你就把我的汗血宝马牵回你的院子去,也让它重新体验一下野外的生活。”

许广汉连连跪下来谢恩:“是是,贱民一定替陛下照顾好汗血宝马,让犬女采摘最新鲜的草叶喂它。”

那天晚上,许广汉将汗血宝马牵回了家中,他嘱咐许平君和赵氏一定要照顾好这匹马之后,折身回到县衙的宴席上继续陪侍。

不料,当天晚上就出了大事。

许平君把汗血宝马牵到了院子,她先在地上铺了一些干草,好让马卧下来的时候能有一个舒服的地方。然后许平君把马绳拴在一旁的木桩上,提着草筐,跑上山去采摘了一些新鲜的玉米和草料。

在后山上,许平君正收割着草料的时候,好像有一道黑影从她面前闪过,那道黑影还带着一道光。许平君恍然间吓了一跳,但那道黑影很快就消失了,许平君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没有,她只当是自己晃了一会儿神,出现幻觉了。

当许平君提着草筐回来的时候,她正准备从筐里拿出一个新鲜的玉米来喂马。突然一团天火从天而降,这团天火先是点燃了地上的干草,熊熊的烈火烧起来,汗血宝马受了惊,它挣脱了木桩,朝着后山跑去。

许平君不知道该先救火还是先找马,她喊来赵氏,让她浇水扑火,然后自己冲上后山去找马。

当许平君跑到后山上,汗血宝马早已不见了踪迹。

许平君惊慌失措地跑去县衙找许广汉。

县衙外围满了护卫,许平君一靠近县衙,门外的护卫就警惕地拦住她:“这是县衙,闲杂人等不能随便进去。”

许平君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她急的语无伦次:“我是来找许广汉的,你帮我去叫许广汉好不好?”

护卫们只当她是疯子一样把她往外赶:“你快走,再不走我们把你当刺客抓起来!”

许平君只好对着县衙院子里面吹了一声口哨,那是她和许广汉之间的暗号。小时候,每当赵氏要打许平君,许平君就会对着外面吹口哨。许广汉听到了,就会赶来解救许平君于水火中。

这是许广汉父女间心照不宣的约定,许广汉一直是许平君心中的英雄。

果然,没过一会儿,许广汉便偷偷摸摸地从县衙大院里溜了出来。

护卫们看到是从院里出来的人,都不觉地往后让了让。

许平君走上前去,把许广汉拉倒一个角落。

许平君:“爹,家里起火了。”

许广汉一听这话就觉得大事不妙。

“起火了?那汗血宝马呢?你把它拉出来没有?要知道这汗血宝马可比我们一家人的命都要重要啊!”许广汉慌忙问道。

“那马它……它跑了!”许平君语气里带着哭腔。

许广汉拔腿就往家里跑,许平君急急忙忙的在后面追上。

待许广汉跑回家里的时候,整个后院已经是一片断壁颓垣。赵氏瘫坐在地,满脸绝望。

“马呢?”许广汉开口就问道。

“没了,都没了。”赵氏没有看许广汉一眼,她只喃喃的说道。

许广汉和许平君一起跑上后山坡,在半山腰上,他们看见汗血宝马如同一具尸体僵直地躺在地上,不是如同,它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许平君和许广汉两人对视了一眼,他们内心仿佛有一万种感受却一时之间都陷入了头脑空白。

许平君如木头般走上前摸了摸汗血宝马,它的心窝窝处,有一道碗口大的伤口,伤口旁边隐隐约约还有一个类似“?”的图形。铜汁般的鲜血从那道窟窿中源源不断地涌出。

许广汉愣在原地。他知道,完了,一切全完了。

堂屋里,许平君和许广汉讲述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许广汉心下做了一个决定。他决定,一个人,全都担下整件事情的责任,留女儿和老婆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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