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奶娘了,老子我才多大啊,虽说长的不怎样,但也不至于那么老吧。”挽袖反驳道。
二人相视一眼,莫名便笑了。
雪茹也侧了身子,与挽袖面对面,道:“挽袖,大晚上的,你怎么想着来我房间里了?”
“这不是想你了吗,算算自从出了书院,咱俩好久没有同床共枕过了。”
雪茹抛了她一眼,显然是不信,嘴角却还是笑的。
挽袖嘿嘿一笑,道:“睡不着,就来了。”
“方才雪茹你说子衿来了有事要告诉我们,什么事啊?”
“能有什么,无非是让我们万事小心,记得隔墙有耳这句话。”想到什么,正了神色道:“今儿宴会上北皇扬名了夸赞你,话里话外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挽袖你可要当心点,我担心,北皇,他……有意纳你为妃。”
挽袖不在乎道:“晓得,自古薄情帝王家这句话师兄可没少在我耳前唠叨。再说,我挽袖像是那种能被男人一两句甜言蜜语就被骗走,拐了心智的吗,真是太小看我了。”
雪茹还是不放心,方才因江子衿一番劝解而松懈下来的心又重新揪了起来,颦眉道:“和亲的事在大圆国与北国间不在少数,九公主前两年便被远嫁吐蕃之地,以求得大圆国与吐蕃友谊长存。九公主才多大啊十六岁而已,及笄不久,挺天真善良的女子。”
挽袖隐隐记得当初初到“书院”与君莫笑相识后,便因这点点关系与这九公主有过些许交集。九公主与君莫笑关系极好,宫中皇子公主众多,二人并非一娘所生,却每每在一起都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有趣事情。君莫笑性子虽温和,知礼重义,到底并不受宠,阴暗带着一点自卑还是有的。约摸多半也与九公主喜热闹的性子有关,二人在一块儿,君莫笑笑容总归格外多些。
林淮阳似乎也挺宠爱九公主,偶尔几人聚在一块儿,风风火火的九公主闹腾的厉害。调笑君莫笑两句,说他性子越发冷了,靠近没有温度不说,仿佛能结冰似的。说林淮阳还是老样子,幼稚的紧,脾气和三岁孩童差不多,永远长不大。
想想的确有些可惜了,九公主性格洒脱,却被远嫁吐蕃偏远之地,后宫鱼龙混杂的,她一女子孤身一人在外地,遇到难事,有人为难与她,也不晓得怎么做,到时只能靠自己了。
挽袖轻轻叹了口气,道:“也不晓得怎么样了,九公主过的可还好。”
雪茹说:“后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你我都清楚,九公主不说过的好不好,那些个尔虞我诈的地方,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好在我大圆国势力还在,吐蕃的皇帝就算不喜欢九公主,势必也会顾及皇上顾及九公主一二。挽袖,前几日我听子说九公主已经怀有身孕,五月多点。”
“真的?”挽袖又惊又喜。
“自然是真。因为身孕原因,吐蕃的皇帝特意给了恩赐,在九公主诞下龙嗣,就可以回娘家一趟。”雪茹笑了笑,道:“到时挽袖就可与九公主好好聚聚了。细细算来也有一两年未见了,也不晓得九公主还记得我们否。”
“记得,我相信九公主一定不会将我们忘记。”挽袖有些神伤道:“我一直觉得九公主和淮阳可在一块儿,二人自小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淮阳性子顽劣,九公主单纯固执,二人在一块儿正挺好的。”
原以为的原以为,最后都变成了痴妄。
九公主远嫁,淮阳从军一切都脱离了原轨,走偏了。至于偏到何处,不晓得,看不透,亦料想不到。
看出挽袖情绪有些低落,雪茹伸出藏在被窝里暖和的手,轻轻探上挽袖额间,磨平了那缕碎发,笑道:“别想了,人各有命,生死怎样,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如何。”
“知道了,雪茹你又和阿月一样,喜欢给我将大道理。”挽袖摇摇头,将脑袋缩进了被褥里,只露了一双眼,弯了弯,杏眸水光荡漾了,道:“听够了不想听了,雪茹以后也少给我说些,头疼。”
雪茹无奈道:“你呀,也不小了整日操心别人怎样怎样,也不好好管管自己的事。明是个小孩子,却偏爱装大人,自己琐事一箩筐,也不知道收拾,尽想着帮别人收拾烂摊子去了,我看以后你怎么办。”
挽袖道:“能怎么办,不怎么办呀,我还有你,有子衿,阿月。我有的可多着呢,样样都有。我就不信老天爷能一下子把你们都给夺走。”
此处断好,在门外云绾便看着二人相拥而眠。夜里寒的冷彻,似乎又特别快,亦是在挽袖梦里。
接下看到便是海林一战,挽袖与江子衿带领五万大军守一孤城,没日没夜的搏斗,厮杀。
西国势力庞大,地理位置极好,土壤肥沃,种植的庄家要比其他国壮实的多。这里的人温饱不愁,日子过的还算慷慨。莫说大圆国,二国若是联手勉勉强强才是西国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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