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画皮师一派从不招惹是非,鲜少活跃在修真界乃至“天夜阁”视野中,怎的这次“天夜阁”便将矛头指向了她们。

“迟家。”未归道:“半妖家迟家,毒恨两派已久,前段时间一画皮师和渡灵魄两人因一迷失了的魂魄打了起来。本是件极小的事情,迟家知道后便故意将此事闹大,整个天夜阁人尽皆知,便有了要灭掉画皮师一派的念头。”

迟家,迟家。云绾隐隐记得一点,迟家家主与这代“天夜阁”中阁主关系较好,二人立过誓言,除去身份地位,便是如亲兄弟一般了。迟家,画皮师几年前貌似的确是有位年轻画皮师不小心得罪了迟家人,后来那位画皮师便消失了,究竟是去了别的地方,还是死了,都无人知道。如今想想,约摸多半也余爱打小报告的迟家有关了。

这次“天夜阁”针对画皮师一派,定也少不了迟家在背后推波助澜。

云绾沉了脸,又有些许不解,道:“都说是机密事,你怎么知道?”

未归眨了眨电雷的眸,道:“这点我若是不知道,以后还怎么护阿绾周全不是。放心好了,以后有我在,没人会动你半分。”

云绾只放这人是玩笑,撇撇嘴。寻思着等会是去找萧常好,还是托人捎个信,毕竟三天后她便要离开京城了,倒是什么时候能回来还是个问题,与其到时候再调查,不如现在变去多问问一些,也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未归看着云绾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也晓得她并未将自己的情话和承诺放在心上。微微叹了口气,抱着云绾不撒手的胳膊又紧了紧,转了话题道:“对了阿绾,你是怎么看出南辞那人喜欢男人的?”

这个嘛?云绾斜眼看他:“想知道?”

未归满眼期许的点头。

“松开我,放开我,离开我。我就告诉你。”她敢保证,活了这么多年,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未归绝对是第一个黏着她不放,触碰自己底线,还不明不白唤自己娘子的男人。

“不要。”听得云绾又要赶自己走,未归鼓了腮帮子委屈道:“阿绾又要赶人家走。不走,不走,未归不要走,阿绾未归,未归才不要离开。就算是阿绾打死我,我也不走。”

去了后勤探看情况,空旷的草地上,将士个个身着玄铁铠甲,手拿长矛。年轻且带了几分稚嫩和脸上活力满,迎着朝阳朝阳四射,一派好明朗之气,战斗力爆棚。

南辞站在搭建挺高阁楼上,一点点说着口中练了许久的军令,包括哨子。

“右加中,右退前行,左对中行礼拜,朝天跪……”

随着南辞一句话落下,台下数千名将士整齐划一变化着动作,形态,以及方向。

长矛划破空中寂静,沉稳有力。脚底尘土飞扬,弥漫开来,最重时险些看不个隔了不过一尺的士兵。诺大的军营气氛突然变了,肃穆,杀份,严肃,萧索,以及拼死一搏的狠劲。都在将士一声声呐喊中被演绎到极致。

上了战场勇猛杀敌的个个都是英雄,也不过如今这般。

待一个时辰过去,南辞停了军令,吩咐大家下去休息。将士个个满头大汗,重重的铠甲贴着身子沉重不已,有的的确是被累到了便佝偻着身子走路,几个兄弟扶住他互相搀扶着,却没有一个人将手中长矛丢下,或者弯曲半分。

鲜红的穗子随着风,随着将士一步颠荡前行,沉稳有力在风中摇摆。

南辞站在最上面,静静看着众人散去,满意的点点头。

九三在一旁看着南辞一手训练出来的将士,不由得夸赞道:“咱们这一批人马虽不多,也不是什么出类拔萃的能力,却是最齐心的。将军若是看到今儿这副场景多欣慰,定会好好奖励南辞你,功不可没啊。”

南辞谦虚的摇摇头,眼底喝点自豪却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他笑了笑:“难得九三你夸奖一次,我很高兴。”

他伸手拍了拍九三的肩膀,在不经意看到九三裸露在外一截白嫩的脖子,眸光沉了沉。

九三温言道:“南辞,昨日我见你靴子有损,今儿可换了?”

南辞下意识的抬了右脚,果不其然通体黑透的靴子因长时间磨损,脚底厚厚一层靴诶已平坦许多,隐隐已有了几分发亮的薄度。靴头微微翘起的一脚布皮裂开,露了小拇指般大小的脚趾。

南辞脸色一红,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这几日事多未注意。”

九三轻轻一笑,道:“中午给我吧,我略懂一些缝纫之术,虽算不得多好,比不精致的女工,缝个鞋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南辞盯着九三微弯的眉眼,看了一会儿,半开玩笑的道:“九三真是什么都会,将来若是谁嫁给九三,真真是有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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