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浅浅一笑:“变了?这词用的不妥。皇上您错了,这不是变了,而是长大了,淮阳死后,许多事情,许多关系,注定回不到从前了。皇上若是还念点旧情,就请放臣和臣的爱人回去。”

未归在一旁静静听着,难得的未插言多语。他知云绾这番话,是在故意气君莫笑,也是为死去的挽袖抱不平。他只需配合点头就是,每个附身的灵宿,都有一分孤魂留在人世不肯离去,多多少少牵动着画皮师的情绪心情。若是能征服灵宿余下这缕孤魂,让其安心离开人世,画皮师便可以得到更多的敛。

更可况,君莫笑这人他从未放在眼里,跳梁小丑而已。若非牵扯到他家娘子,这黄口小儿,绝对一击要了他的命。

看云绾一番话落下,他心疼的拿细长的五指扇了扇云绾两侧:“娘子莫气,气坏了身子怎好,话也别说太多,万一渴了怎可。还要留着力气给我说话呢,这些个喽啰,若是不放我们回去,本君明日便让这皇宫成为过去。”

“……”

“你消停会儿吧。”

“娘子~”委屈的撇了撇嘴,云绾无奈到极点:“还有些事情没调查清楚,先离开。”

未归道:“那好吧,一切听娘子的。”

二人便要离开,身后君莫笑近乎呢喃了句:“为何,淮阳可以感动,那人可以爱,如今又可有心仪人,挽袖你,就是偏偏看不到朕。”

那人,约摸便是生死不明的步夜瑜了。

云绾依着挽袖心,很诚实的说:“即便没几人,挽袖也不可能和皇上在一起。”

“哈哈。哈哈。”君莫笑愣了下,近乎癫狂的笑了。明正俊郎的脸狰狞道:“罢了罢了,朕早已习惯看你和别的男人甜甜蜜蜜。只要不是他就好,其他的朕也懒得问了。朕可以放你和这人回去,但私闯皇宫是真,挽袖你阿违背圣旨在前,这些罪不可满过。”

“北水难民一事闹的极凶,三日后你便去那里救助难民吧,什么时候难民一事解决,挽袖你才可回来。”

云绾回头拱手一笑,道:“多谢皇上不加怪罪之恩,挽袖这便去了。”

只要能离开皇宫,去哪里都无所谓。

君莫笑面无表情的摆摆手,待看清二人的身影离开了养心殿这块儿,君书归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额头青筋爆起,显然在极力隐忍些什么。

“今儿这事不许向外透出一丝半点,若是被朕知道你俩多言一句,这事让第二人知道,后果自负。”

两位大臣叫苦不迭,抖着身子点头:“臣,记得了。”

君莫笑阴测测道:“查,都给朕去查。挽袖这几年在北疆究竟经历了什么,和那些人见过面,交了些什么朋友,朕通通都要知道。”

“朕就不信,洗了挽袖那些记忆,朦胧情根间,她还会有心爱上别人。”

…………

出了皇宫已是亥时过去,君莫笑特意吩咐,看门的侍卫睡意浓浓的打着哈欠开了门,嘱咐客气了两句让云绾路上一路小心,便又将宫门下了钥。

路上树影晃动,初春风依旧夹杂了寒意,半夜更冷,吹在人脸上只觉如轻刀略过,微微生疼。

忍受了一路的黏糖,云绾终于忍不住用力将其甩开:“松开,松开。”

未归被云绾晃的左右摇摆,却还是不愿松开,抱的更紧了,甚至将整个头抖埋在了云绾脖间,撒娇道:“不嘛,不嘛。阿绾身上好香。”

对于常年警惕的云绾来说,未归如今的举动在过往那些无论是想让她死,还是贪图美貌的人绝对现在已经下了地狱,和阎王爷喝茶聊天。

“滚。”

她容忍了未归语言轻佻,在她身边跟着,这是退让,也是她最大让步。

“阿绾,阿绾,你别,你别生气,,别不高兴。”听得云绾语气都便了,未归见好就收的抬头离开了云绾脖边,紧紧抱住云绾的手也松了些许,却依旧拿着手指勾着云绾衣上的带子:“我……我,我松开便是,阿绾,阿绾别赶我走。”

似是害怕,又是一种隐藏了多年触碰到了心底最恐怖的一件事。这般小心翼翼生怕惹到自己的模样低贱态度,云绾心里更为不解了:“说真,你修为很高,或许我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可我想不通,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或者我身上有什么你可需要的东西?”

“没……没有。阿绾,你别多想。”未归柔着嗓子道:“现在不也挺好的吗,阿绾只需记得我是阿绾相公便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还不是时候,等到那天,我自会告诉阿绾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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