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毕擦了擦自己的鞋子才跳上车,傅程承狐疑的眼神看过来,傅毕实话实说:

“原来是老树被雷劈了拦住了去处,有村民已经赶过来帮忙抬树,只是怕今晚赶不到城里了。车夫大哥说要是绕一条路,也要明天才能到城里,不如在这里歇息一晚。”

傅毕拿了一个软垫靠在傅程承背后,又熟练的倒一杯茶。

“就是今晚只能吃干粮过一晚,公子莫要嫌弃。”

傅程承点了一下傅毕的额头,笑道:“我什么时候嫌弃过干粮了,几年前从盛城来这里,不也是这样过来的。”

傅毕笑着捂着额头,想着和盛城的其他公子哥比起来,自家公子就是好。

“小的这不是怕委屈了公子嘛,公子大病才好,虽说方小姐说的会有些遗留病,可是比起以前已经好太多了。”傅毕想着,又想起刚刚车夫说的话

“前面两个娘子那可是苦了,在这里熬一晚,想必也难捱。”

“听说,她们在这里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傅毕一个人自顾自的说话,傅程承思绪已经飘到不知何方。

同样在发呆的还有方小姐,前路茫茫奈何马车突然被困,只能对着外面路两边的树林发呆。

方小姐独爱吹风,她一直想着若是这个世界真没有风是不是会无趣很多。

这种飘荡的感觉,倒是和她百般相似。

“小姐身子不好,再喜欢也莫吹了,日入风冷,纵使铁人也不能再吹。”

碧螺一把拉上车帘,硬生生不让方小姐放纵自己的身体,一边的小男孩看得津津有味。

“姑姑又不是普通姑娘,你紧张不是吓自己吗。”

要是连灵姑都那么容易有事,那其他人岂不是没有活路了?

碧螺翻白剜了他一眼,这个小孩子就是忘了之前谁哭的稀里哗啦还不准别人笑话,现在就来蹬鼻子上眼了?碧螺可不干,两手叉腰,卯足了劲说道:

“就算我家小姐不会有事,吹多了风生病更难受,谁刚刚一看一个哭的,现在就来笑话小姐,你小子吃了豹子胆了哈?”领着小男孩一直耳朵就是提起来,痛的他直饶命,碧螺不停嘴:

“现在知道痛啦,要是想死我可以给你个痛快,有事没事别找我家小姐堵,我告诉你赶紧去逮几只山里大雁给我家小姐填填肚子,别让老娘动手收拾你!否则你别想在这里呆着。”

碧螺一病之后嘴巴比之前更加利索了,前天小姐下落不明的气愤一下子撒出来,那个小男孩没想到自己惹上火药桶了。

一股子炮火味,他耳朵疼。

“别别别,这就去这就去,你可别冲动,快放开老疼啊!”

小子痛得龇牙咧嘴,一耳朵痛得不是自己的,头歪着为了减轻痛苦。

碧螺白了他一眼,他一呼噜就摔到了车外,差点因为没有站稳而又摔伤了自己。

狼狈的拍了拍自己的衣物,没有灰尘,也没有湿哒哒泥泞不堪,因为他是鬼物。

“至于吗!”哼。那个小男孩不服气嘟着嘴。

只是这个时候没来由的一声“咦”咋了他一跳,一眼就看见旁边瞪着眼睛老大的车夫狐疑的看着他。

“你这娃什么时候在车上的?不是只有两位娘子吗,何曾没有印象你也在车上?”

小孩这不是善茬,麻溜的说辞就出来了:“我叫江越,是车上娘子的表弟,我一直在的,只是我起得晚,你们准备出发的时候我才进来,大哥太忙了没留意我也是正常。”

这说辞也是挺好的,车里的方小姐也被这个江越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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