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南县难得遇到一次这么大的风雨,更何况这风雨半边阴风雷雨,半边微风细雨,在枝南县半空划过一条明显的分界线。

一时间枝南县流言不断,还有人探出头好奇的看着。

此刻的碧螺却是心情焦急,对这种天气也是心中大骂,无力吐槽了。

已经将这一片的街道巷子都找遍了,哪里有方小姐的身影,原先那条巷子也没有再看见。

就像是一场梦一般。

也询问了几乎人家,都说那里没有巷子,一定是记错了。碧螺再不情愿,也不得不相信确实没有那条巷子了。

碧螺这才带着那个小丫头回到了佛堂,两个人滴滴答答带着春日冰冷的雨水回来,那个小丫头已经冻的瑟瑟发抖,嘴唇都有些发紫。

碧螺这才注意到小丫头,本想叫她快进屋换衣物,眼角却督见屋子门口架着一把千叶伞,雨水沿着伞流到地面上,汇聚成一条水流,淹没在屋檐下的水沟中。

里面的人已经回来多时了。

碧螺欢喜道:“小姐?”

小丫头也愣了愣,碧螺已经迫不及待的推开厢房的门,满心欢喜的踏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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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的院落占在乾州城东,附近都是高大深深的庭院,来玩的人不多,只有时不时有马车咕噜咕噜的路过的声音。

偶尔附近后院有莺歌燕舞,欢声笑语传来,可是知府三公子的庭院却一直沉默着。

院子没有几个服侍的人,听说是因为三公子病性,没有几个人受得住这里的苦,都离开了。

后来夫人说三公子院子的奴仆小厮月银加一番,这才有几个人没有走。

三公子躺在病床上,睫毛微微颤动,感受到外面阳光的刺眼,又几番适应这才缓缓睁开眼。

屋子里没有人,出奇的安静,三公子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眼眸又透露着一种不可言喻的欣喜。

久久的,稚嫩少年的脸上一直挂着一种灿烂的微笑,随即很快被打破。

“公子在里面,你们为何跑出来在这里做甚?”外面传来一阵怪罪,而后过了一会儿,又是同一个人:“原来你们几个在这里玩斗鸡,不知道公子现在身体不好需要多加照顾吗?”

很快有个不满的声音传来:“李训,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里面那个病秧子半死不活的,再怎么守着还不就是那样了,也就你每天在这里吓咋咋呼呼的,你不说我们不说,谁知道我们在这里干嘛。”

之前那个人似乎气的不轻,恼怒道:“做人要有良心,你们这样做太过分了,你们拿了府里双倍的月银,心里就不会不安吗?”

平常人在府里做丫头小厮一个月也就几百文,现在在这里照顾少爷更加清闲,又双倍银子,已经是夫人的一种体恤与恩德。

没想到这几个人却会这样!

又有个人笑道:“你傻啊李训,这个院子就我们几个,偶尔偷偷懒怎么了?再说了,病秧子在睡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出来透透气嘛!要是夫人遇到,就说出去恭房了,她还能怎么了?”

那个叫李训的人似乎已经不想和他们争吵,说道:“你们不好好照顾少爷,万一少爷出事,我们都难辞其咎。你们不照顾,我照顾,以后你们不要轮班了。”

一个人照顾病人是特别辛苦的事情,他们几个都是轮流照顾三公子的人,可是其他几个似乎很乐意。

“好啊,你既然想照顾,那就自己去照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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