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你说皇上是要把这翊坤宫变成本宫的冷宫吗?”咏絮说着,抬头看着四方的天空。
琉璃一时间也不知道安慰她什么好,只得道:“娘娘,奴婢扶您进去吧。”
而嘉妃挪宫成一宫主位之事更是让后宫众人艳羡,如今从潜邸上来的老人还如此得宠的的确不多。
而翊坤宫没有怀孕的嘉妃,又有个间接害死孝贤皇后的娴贵妃。人人都道翊坤宫如此,皇上肯定不会再踏入了。
慧贵妃这下便高兴极了,宫中就她和娴贵妃位份较高,这下娴贵妃失宠,自己岂不是这中宫的不二人选?
坤宁宫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慧贵妃更是摆出一副自己就要入主中宫的架势,对后宫嫔妃呼来喝去。甚至安排各宫嫔妃去她的正殿进行晨昏定省。
而其父高斌更是直言上书皇上,中宫之位虚悬,恐生事端,还望皇上早下决断;在后宫中位份高的几位嫔妃中择一贤能之人。
如今慧贵妃如此炙手可热,珠缨便是第一个看不过去的,如果慧贵妃真的当上了皇后,她一旦只手遮天,父亲的冤情岂不是永远无法解开。
珠缨只有硬着头皮去试探皇上的意思,可是一想到前几日与皇上闹的如此不愉快,她实在是不知道如何面对皇上。如今皇上的心结多数都存在于孝贤皇后这事上,如今也只有在此事上下功夫了。
第二日珠缨身着一身素服,将发间的饰品都卸下,又将每日佩戴的雏菊换成孝贤皇后生前最爱佩戴的通草绒花。她一个人到皇后的梓宫长春宫,在孝贤皇后的灵位前跪着。
由于忆?公主每过两天都会来长春宫皇额娘的灵位亲自盯着奴才洒扫,第二天就看到了跪在那里的令贵人。
“贵人与贵人的父亲害死我二哥,皇阿玛相信你,我可不相信。”忆?说道。
“公主疑我、怪我、甚至恨我,我都无话可说。我到这里来,就是代替我的父亲求得孝贤皇后和端慧太子的原谅。”珠缨说道。
忆?公主冷笑一声道:“哼,你别演戏了,本公主不想看见你,请你从我皇额娘的梓宫出去。”
珠缨起身道:“今日公主赶我出去,明日我还会来。”
这一跪便是七日,忆?公主看怎么也赶不走珠缨,便到养心殿求助皇上。
自孝贤皇后走后,忆?便是自己与富察月瑶唯一留下的血脉。皇上自是格外疼惜一些,听李玉传话说公主来找自己,他赶紧请忆?进来。
忆?走进来一跪,便开门见山道:“皇阿玛吉祥,从七日前令贵人就到长春宫皇额娘的灵位前跪着忏悔,忆?无论怎样赶她,她都无动于衷,还过来请皇阿玛帮忙。”
“忆?,不可失了礼数,那是令娘娘。”皇上严肃的说道:“已经跪了七日?”
“忆?知错了,的确是跪了七日。”公主说道。
皇上便起身对她道:“朕且去看看,你先回去吧。”
皇上踏进长春宫,昔日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他自孝贤皇后的祭礼过后再未踏入梓宫内。他塌上青石板台阶,一步步朝灵堂走去。
珠缨纤瘦的背影在他眼前显现,他安静地走到珠缨背后,用手摸着她头顶上带着的通草绒花轻声道:“珠缨,你想通了?”
“臣妾代臣妾的父亲来给皇后娘娘请罪。”珠缨说道。
“你不是一味的认为你父亲是冤枉的吗?”皇上说道。
珠缨这才转头看像皇上道:“臣妾父亲亲口承认之过,不管这背后是什么原因,臣妾父亲与端慧太子的失明有关这是事实,臣妾相信皇上的判断,也相信皇上终能查清楚一切。”
她抬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皇帝道:“皇上,臣妾想通了,是臣妾当日不懂事。您能原谅珠缨吗?”珠缨用略带撒娇的语调恳求皇上,皇上瞬时觉得心软极了。
他将珠缨扶起来,又揽进怀中念叨:“朕也不好,朕不该那样凶你的。”
“那皇上就是原来臣妾了?”珠缨笑靥如花的看着皇上。
皇上自是架不住珠缨如此温柔,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一吻道:“当然,朕许久没见你这样开心了。”
“父亲走了,臣妾自然开心不起来,但一想到父亲用生命给端慧太子赔罪让臣妾也感觉到了一丝安慰。”珠缨说道。
皇上牵着她的手朝外走,嘴上说道:“你父亲的事情的确还有待彻查,但如今事情已经尘埃落地,朕前朝之事繁忙的确顾及不到这件事,你只消耐心等等便是。”
珠缨用手用力的回握着皇上,抬头对他道:“臣妾愿意等,也相信皇上。”
在夕阳的照耀下,紫禁城的宫宇显出一种独特的繁华,皇上牵着珠缨朝重华宫走去,后面浩浩荡荡的跟着宫人,宠爱与权势往往不曾分开。
至此,珠缨迎来了她被封为嫔妃开始真正的盛宠之日,皇上除了日常去看看怀孕的嘉妃。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几乎每进后宫都是去重华宫,连得宠的忻贵人和陆常在都一时间失宠了。
宫中之人也很快改变了对重华宫的态度,本以为珠缨因为父亲之事很难翻身。没想到这么快就真正成为了皇帝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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