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和李脉脉一起吃了晚餐才动身回程,等到达自己小区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小区没有电梯,苏果提着自己的行李,略显疲惫地爬上了楼。她气喘吁吁地在走道用力地跺了跺脚,声控灯却还没亮,才记起来灯早已坏了。

周围是无尽的黑色,与无孔不入的严寒一起,将苏果的全身都包围了起来。

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然后紧缩着脖子,在黑暗中将有点冻麻了的手探入自己的包内,开始笨拙地掏着钥匙。

苏果试图摸索着开门。就在这时,走道的尽头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不分青红皂白就扑上前来,将她猛地禁锢在了怀里。

苏果受惊地往防盗门的角落处躲,手一下没抓稳,钥匙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

她想喊救命,可还没来得叫出口,压在她身上的人抢先一步,开口低沉地嘶吼着:

“苏果,你耍我!”

空气中一股浓浓的酒气伴随着话语声开始扑面而来,苏果诧异地发现,对方竟是陆云!

陆云一手撑着房门,另一手将苏果紧紧地扣着,若不是听出了他的声音,苏果真的会觉得,自己是遇上了什么变态。

震惊之余,苏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很快她便察觉到,刚刚陆云说话的声音竟一点都不结巴,听起来就像平常人一样的连贯!还有,这个时间点,他为何会喝得烂醉如泥地出现在自己家门口?

而且还这么恶狠狠地对她说话。

苏果有太多的不解和疑虑想问陆云,可对方明显没有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一低头便将唇霸道地压了下来,开始了近乎是撕咬的纠缠。

陆云吻得很用力,嘴巴一张一合地吸吮着,手也不老实地在苏果身上游移了起来。

苏果的手臂被陆云宽厚的手掌紧紧地钳制着,身体也被他顶住,完全挣脱不开。

慢慢的,她开始感觉到有点缺氧,脸颊发烫,呼吸也变得越来越不顺畅。

眼见自己的衣服就要被陆云粗鲁地扯开,苏果才想起来反抗,可陆云像巨石一般抵在她的身上,怎么推也没得动弹。

苏果只能紧闭着眼睛,任由陆云疯狂地掠夺着。就在她感到快要窒息的时候,陆云终于停了下来,将头埋在苏果的肩上,大口喘着粗气,过了好半晌才慢慢没了动静。

这是怎么了?

苏果吃力地将陆云的身子往外推了些,侧头一看,才发现陆云竟然枕着她的肩膀睡着了……

苏果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陆云,在暗黑的走廊里凌乱了片刻,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将陆云放到地上靠墙坐稳,自己又摸索着开了门,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陆云架进了屋。整个动作下来,苏果累得瘫坐在床沿,缓了好久才顺过气来。

床上,陆云皱眉沉睡着,一副痛苦的模样。他身上的酒气非常浓,不多时便散满了整个房间。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你这是作什么妖?”苏果小声地嘀咕着。

可说归说,她看了眼陆云痛苦的神情后终是不忍心,默默地走到卫生间打了一盆热水回来,开始给陆云擦拭起了脸和身子。

待到一切都忙完后,苏果开始不知道做什么了。

周围的空气很冷,苏果搓了搓自己略微有点冻僵的手,放在嘴旁哈着气,眼睛却不受控制地望向躺在床上的陆云。

此时陆云已经进入了熟睡状态,她默默地坐在床边,开始毫无忌惮地打量起了他的脸。

陆云的眉骨很高,鼻梁挺拔,眼睛狭长地耷拉着,看上去俊逸得很。

苏果觉得他不像南方人,倒像是游牧民族的。

最后,她的眼神停留在陆云紧抿的双唇上。刚刚,他就是用它疯狂地吻着自己,而如今却像是受了委屈一般,安静执拗地紧闭着。

也许是夜色太妖娆,有种异样的情愫正在苏果内心滋长和蔓延着。她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将头凑近陆云的脸,抬手用指腹摸着他的嘴唇,轻声说道:

“闭得这么紧,你可是在里面藏了什么好东西?”

陆云没有回答。

苏果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语气中带着些许呢喃,继续说道:

“既然不告诉我,那我就自己去看了。”

苏果说罢,果断地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她先是在陆云嘴唇外沿上舔舐了片刻,然后闷哼一声,微微用力把他的唇齿撬开,将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

触碰到陆云舌头的那一刻,苏果浑身颤了颤。她没想到,那一截暗红竟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柔软和湿滑。

她闭着眼睛,趴在陆云的身上,一遍遍地将彼此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又一遍遍分开,如此反复许久。直到她感觉到了自己嘴巴火辣辣的疼,才依依不舍地从陆云的身上翻倒在侧,躺在他的旁边,又忍不住抬手摸着他浓黑的眉眼。

都说男人会酒后乱性,看样子这些话语都是男人为自己犯错找的借口。她**陆云这么久,对方依旧睡得像头猪,唯一变化的可能就是眉眼终于舒坦,不再皱巴着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晚上,苏果在陆云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和他同床共枕着。为了避免尴尬,天才微微亮她就起了个大早,然后匆忙地出了门,上班去了。

第二日,陆云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他对昨晚醉酒的事情就像断了片,以至于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苏果的床上时,惊得差点摔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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