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的时候赵天奕的声音小了许多,仿佛怕被花寒山听到一样:“据说是被一只黑熊惊了马。”

“啥玩意?”明媚抠了抠自己的耳朵看着窗边的赵天奕:“我在那森林里三十多年还没见过黑熊。”

她倒是知道狩猎的事情,所以每年秋猎的时候都躲的十分隐蔽,只是有一次不太小心被人在尾巴上射了个窟窿。

再说要是狩猎场里有黑熊谁还敢进去狩猎?

“那黑熊马上就被督主一刀子砍死了,不过督主也伤了腿,所以才有了那辆轮椅。”

赵天奕见明媚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的样子,心口的大石便落了下去,原来督主当日出事并不是这狐妖所为。

所以他现在暂时还安全,火烧洛北林和东厂没关系,和自己也没关系,嗯,没关系。

明媚倒是没有继续追究谁是纵火者,反而对花寒山很有兴趣。

“那东厂督主的腿伤了是怎么治好的?”

赵天奕闻言面色有些尴尬:“督主从马上摔下来,就是崴了脚而已。”

恰好花寒山这人又十分懒散,所以干脆弄了一个轮椅让人推着自己,并不和温无澜是一种情况。

“这样啊……”明媚瞥了瞥温无澜,又瞥了瞥面色复杂的赵天奕。

“说完了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赵天奕被明媚问的一愣一愣的,然后灰溜溜的走了,临走之前不忘看上自己的床一眼。

明媚也发现了温无澜似乎很喜欢赵天奕家的这张床,时常会用手摸着床沿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赵天奕是一个锦衣卫,但是他的这张床却十分不符合他锦衣卫的这个身份。

这是一张用沉香木制成的床,上面雕刻了繁复而大气的花纹。

就连床沿这种不起眼的地方也有精致的桃花雕刻,温无澜便时刻摸索着其中的一朵桃花。

等赵天奕一顾三回头走掉之后温无澜才开口问道:“今日你得罪了太后的侄子,可害怕明日的寿宴?”

明媚十分果断的摇头:“要是出了什么事,大不了变成狐狸逃走。”

似乎是怕这哥哥害怕,她又补充道:“我会带你一起跑的。”

温无澜倒是没有害怕的样子,他笑了起来:“你可知当今太后的名讳是什么?”

“这个我问过赵天奕”因为太后赏赐了很多东西的缘故,所以她特地打听过这位太后:“是叫易桃菲吧?”

“易桃菲。”温无澜又重复了这名字一次,语气更加神秘莫测了。

他接着开口:“你不必担心明日的事情,太后不会为难你的。”

温无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笃定,仿佛认定了这事一般。

满城的权贵却不是这样想的,他们都等着看温国公府的笑话,认为太后明日必定会在宴会上刁难国公府仅剩的两个血脉。

“因为易老夫人不是太后的生母?”但是易尚书可是太后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易子从怎么也算得上是太后的侄子。

温无澜摇摇头:“不仅仅只有这点。”

明媚好奇的等待着他的下文,难不成是易尚书老婆给他带了绿帽子,易子从其实不是太后的侄子?

温无澜却开口说了让她始料不及的话:“因为太后根本不是尚书府的血脉。”

明媚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原来被戴绿帽子的是易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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