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残阳照在那里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在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那里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满着压抑,无人关注终于随着领路的侍卫来到了宫内牢房。
阿闵经过长长的曲折的涌道,就进入了牢房,阴冷的湿气扑面而来,监狱有铺满稻草的牢房,也有密不透风的密室,由一根根木栅栏围着。
犯人睡觉吃饭的地方都在一处,有的地上辅着些乱蓬蓬的草屑子就算是床了!连一床被子都没有,在这寒冷的地牢里,莫说是冬天,就是夏天进来都会打寒颤,估计能从这里出去的人是寥寥无几的。
更加让人观之丧胆,是阿闵看见了的刑拘房,各类刑具一应俱全,竹板、拶子、竹签、夹棍、脑箍、站笼、木手、木枷、铁链等物。还就确实让人觉得恐怖了,中间放着一个大大的铁丝笼子,里面缓缓蠕动着成千上万的蛇,看了让人汗毛直竖!铁笼顶上有个盖子,想必谁也不想被从盖子里塞入蛇窝!最里面有一潭黑漆漆的水,看不出深浅,水里似有动物在游动,让人望而生畏!上方掉下来一些麻绳,想必是用来捆绑犯人,让其或悬空或入水,进行折磨!
阿闵走近最尽头的一间房间,有一扇子靠墙,房间里摆着些木板已经干裂铺着稻草,占去三分之二的空地。房中央,对着房门口,放置着一个破财灰黄的木桌,上面有一块裂了的铜镜,旁边插着忽明忽暗的烛,烛台下边挂着落满灰尘的蜡菊。
“你来了……”庄妃沙哑的声音响起,感觉一晚上瞬间苍老了几分,嘴上扬起的笑容仿佛她依旧还是以前那个恬静温婉的庄妃。
“呵呵……”庄妃看着阿闵,自顾自地捂嘴笑了起来!
“本妃发现你倒是个有趣的姑娘!”
阿闵就直直的看着她,看她悠然地拿着口脂对着半抹残镜,往嘴上涂抹,大红色的胭脂将一袭白衣的庄妃衬的格外要妖艳阴森,明明害死了那么多人,结果呢,却一点都不在意!
“你为何要我过来你才肯承认罪行?又或者说是为何庄妃娘娘表面看似温柔似水,可现实中确残忍地连幼孩都杀害?”
“呵呵......”庄妃咯咯的笑了,笑声在阴冷潮湿的监狱格外突兀。
“是她们该死,只要是宇文那狗贼的孩子,都该死!宇文害我的那份我要千倍偿还!”庄妃的目光陡然凌厉,眼里充斥着滔天大恨。
阿闵只觉得一片冰冷,怒极反笑,双手紧握成拳,握在牢房的围栏之上,洁白的贝齿咬了咬唇语,
“那你也不能......”伤害无辜弱小,话语在嘴边盘旋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今天已来见你了,希望你履行承诺!”阿闵看着庄妃在牢房里笑的癫狂,毫不犹豫的转身,她实在做不到再在这阴湿的环境里待下去。
阿闵更不想面对的是庄妃,一看到她她就止不住想起荣珍被烧死后的惨状,被抬出的时候阿闵忍不住吐了,而这都是庄妃一手促成的,她的心就如这牢狱一般阴冷灰暗,令人窒息。
“吴家阿闵,我有东西要给你!”庄妃突然逼近牢栏,双手紧紧箍住,嘶吼出声。
阿闵的脚部顿了一下又继续往前走!
这时庄妃好像失去了往日的端庄,拍打着木栏,急急地道:“你走了你会后悔的!这关乎你的身世!”
吴闵听到这句话彻底顿住了脚步,什么?我的身世,呵!可笑!我不就是吴国公的庶二女,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停住了脚步。
“你过来,我有一样东西给你!”
阿闵走了过去,还没走近木栏,就被庄妃一把制住,阿闵刚要反抗,就察觉到庄妃将一个丝帕塞进了阿闵的手袖里,猛地推了她一把,阿闵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她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呐,救命啊!我不要见她!快把她带走,门外把守的狱卒立马闻声而动,一个狱卒恭恭敬敬地进来拱手作揖道:“犯人情绪不稳定,吴小姐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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