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闵临走时看了一眼彤安的尸首,又急急赶往景仁殿复命去了,此时正好皇帝也在,软玉温香在怀,皇帝朕低声哄着姝妃,阿闵刚踏进去的时候还看见皇帝那双不安分的大手摸上了姝妃身后浑圆的翘臀。

阿闵低了低头,皇帝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出声问道:“朕听说景仁宫的大宫女彤安自缢了,你前去查看,可有看出什么端倪?这彤安就是还贵妃的主使?”

“臣女刚刚去看了,这彤安的确是自缢而死,她与此案有莫大的关系,但却不是这次姝妃中毒的真正主谋?”

“哦?此话怎讲?”

“臣女在彤安的房间里看见了燃烧殆尽的书信,虽已模糊不堪,却也能分辨的处于书案上彤安本人的字迹极为不同,而且臣女听说今早彤安领了月奉,还极为高兴的打扮了一番,换了一件新桃红色服饰,试想一个打算自缢的人怎么有心思去捣鼓这些身外之物,定是受到了某人的书信,或又被威胁了什么,才临时起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可知道幕后主使的线索?”皇帝有些急迫地问道,这次姝妃流产极有可能与这数十年的滑胎案有关,那么月妃极有可能是被冤枉,想起那铁骨铮铮的女子,不愿屈服的眼神,皇上目光逐渐放远,却在姝妃的娇俏呼唤声中,又被拉回了心神。

“臣女不知,但臣女有一计!”

“哦!快快道来!”

阿闵看着四周立着的宫女,说了一句:“事关重大,可否屏退左右?”

“你们都下去吧!”姝妃唤了一声。

待众宫女走后,阿闵将计划娓娓道来,只见皇帝听完之后面露难色,“这........”

“皇上,那可是臣妾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奸恶之人给害死!您不爱臣妾了吗?连这般小事都不同意!”说着又牵着丝帕嘤嘤哭泣了起来,话说姝妃这两日经过与阿闵的相处,有惨经丧子之痛,对阿闵建立了极其深重的信赖感,便听阿闵说什么便是什么。

“妥,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办!”

这一天,宫里人没有人知道阿闵在景仁宫里说了什么,除了皇上和姝妃。只知道在当天,宫里突然传出了一个消息,言那姝妃中毒已查明,太医着手配药,姝妃肚子里龙胎幸免于难,天降万幸,安然无恙!

而罪魁祸首已查处,是那景仁宫的大宫女彤安,现如今已伏法,畏罪自杀。此流言一出,众人皆是议论纷纷,有人感慨谢天谢地,真是万幸;也有人心里怨恨气她福大命大;更有人则是不信。

而阿闵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本来这皇宫水深的很,若是太过真实则会让人疑心,真真假假分不清楚,她要的就是背后那人起疑心跳出来查探真相,然后来个瓮中捉鳖。

夜幕降临,月儿偏西,星斗满天,露水浮池。从远处传来几声幽幽的打更之声,好似再宫墙之外唱着挽歌的样子。而景仁宫虽然表面以前安详,实则洒满了铺天大网。

长夜漫漫啊……

阿闵静座于偏殿,一盏残灯艳艳的明亮了女子的容颜,女子脸上暖暖的笑意,皓腕白皙如玉,束手执一封花笺,这正是苏煜的来信,上面赫然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有难寻我!”

阿闵哑然失笑,竟这么放的下心吗?还是真认为我有这个能力能自己解决?

她知如风定是将宫里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事无巨细的告知苏煜。

这是穹顶听见擦擦—踏瓦之声!阿闵警觉起身,瞬间将烛火吹熄,把身上备着的短刀护在胸前,只见一黑影闪进,阿闵一个刃刺了过去!却被来人轻手夹住,啪——的一声,指尖飞出火石点燃了刚熄灭的残烛,一副天真无邪的脸映在了吴闵的瞳孔之中。

看清了来人,阿闵利落的收了断刃,拭起裙摆,悠悠然坐下:“你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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