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金银丝镶嵌的碧石的紫色檀木马车,車與华丽庄重,连前面的马都傲气凌人,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紫色的绉纱遮挡,里面的一抹倩影若影若现,挂着镇国公府的旗帜,晃晃悠悠的行使在官道上,车轮划出优雅的弧度,引人注目。
正是吴家阿闵的马车,阿闵可不是那么铺张浪费的人,只因为上次出去逛街不小心磕破了头皮,就一点点细微地擦伤令那苏煜世子生生紧张了好几天。
不仅将阿闵家的马车重新检查翻修了一遍,确保了马车的稳固,除了与正常马车一般无二的陈设在,苏煜还小心机在马车里设了暗阁,而机关正是在阿闵做的紫檀镶理石靠背座椅的龙头上,以防不测,只要阿闵转动镶玉龙头上的按钮,机关大开,便可从暗阁内的暗器,而射出的银针淬毒,一击必死无疑,而且再往相反的方向扭动,则是一个能藏一人的暗室,嵌在座椅下的马车地板下,不能轻易发现。可危机时,可保命用。
苏煜当时告诉她的时候,她还鄙夷道,我只是一个京城小小贵女,哪里能轮得到人家大排场请杀手来杀,可阿闵不知道的是,事情真的再后来发生了,而这暗阁还在危机时候保了阿闵一命。
设这暗阁就不多说了,可着苏煜这败家子居然还在马车边边角角铺上了柔软的席垫,而这席垫竟然是由上乘的苏绣云烟罗制成,这可是苏州一年难产几匹啊,连皇上都没轮到,竟用来给自己做马车垫子……
唉,暴殄天物啊!真是穷奢极欲!真是物尽其用!哎?不对!但阿闵每每看到自己金碧辉煌有内藏玄机的马车,京城第一暴发户的形象从心底油然而生。
小剧场
如风:“主子,你这样给未来世子妃安置马车,被皇上看见了,这世子妃的性命堪忧啊”
苏煜一副傲娇脸:“我的女人我宠着”
苏煜他爸拿着算盘飞速拨动,哭丧着脸对天嚎叫道:
“我的钱啊,这都是钱呐,我怎么生出你这个败家玩意,你也给老子铺一个这样的马车试试!呜呜呜……”
阿闵抬眼看着下首站着的小人儿,这小男孩衣衫褴褛,头发脏乱不堪不说,鼻青脸肿,嘴角淤青,沁着污血。手臂上也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可谓是被人欺负惨了。
站在自己的马车里局促不安扭动着粗糙的手指,腰板挺得直直的,眼睛却直直地看着地板,似乎要把地板看穿,钻到地下去,看着华贵的地毯,连脚都不敢乱挪动一份。生怕弄脏了惹贵人生气。
阿闵怜惜的看着如此的小孩子,心里柔软几分,想到他如此境遇叹了一口气,竟吓得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丧着脸说到“求贵人饶命,求贵人饶命!”身子也在微微颤栗。
“你可知男儿膝下有黄金?”阿闵的无奈的看着他说到
“我只是一个贱民……”小男孩咬了咬唇依旧匍匐在地,不敢抬头说道。
“可你又知不知人不分贵贱,只有自己才能轻贱自己?若是你自己连那份尊严都不要了,任人摆布,谁有会怜惜你呢”阿闵说到最后,声音竟严厉了几分。
小男孩表情有所松动,紧了紧拳还是抿唇不语!
阿闵继续说到“你且起来坐着,不然我可把你送到衙门去了,看你这小身板可受得了那牢狱之苦”带着微微地恐吓之意。
男孩立马起来说到“不要,我这就起来”
“你可以说你的名字了,并且说说为何你要偷拿店家的包子?这样我才能考虑考虑是否把你送进衙门”。
男孩看着女子柔和的面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也不在如此战战兢兢,他知道她不会真的送她进衙门呢,为什么这么说呢,可能是因为看见她,当那大汉举起棍棒时奋不顾身地将肮脏如蝼蚁的自己搂在怀里吧!他就信她了,于是娓娓道出了事情缘由
“我叫小虎子,没有大名,我家是在京城西郊的游仙村,我父亲是猎户,每年也会在淡季的时候去山上大猎,还算是可以支撑整个家庭,可是两年前的一个雨夜,父亲上山,从矮坡滚落,跌断了腿,我们家本来就贫穷,根本无法请大夫医治父亲的腿,父亲终日瘫痪在床,家境每况愈下,入不敷出,结果母亲也突然得了疯病,这几日竟发起了高烧。
我想要去上街请大夫,结果被看护哄了出来。说我这个小叫花子那凉快去哪呆着,别妨他们做生意,恰好我走到了肉包子铺前,我好饿,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心想着要是能有几个大包子就好了,我还可以带给父亲母亲吃,可我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所以你就去偷了?”阿闵强忍着内心的难受,这还是一个八岁大的孩子啊,比阿谌也大了不少。
“我没法子……我也想要去做工,可人家不要孩子……”男孩痛苦的说道。眼泪也哗哗的流
阿闵蹲下身子用丝帕轻轻擦拭他的眼泪,
“不哭。你现在还饿吗?”
“饿……”小虎子唯唯诺诺地瘪了瘪嘴的说
阿闵立刻分附随行的侍卫去买了几个包子,带侍卫回来,阿闵将包子递到男孩面前,
“诺,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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