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对入宫这事好像一刻都不愿耽误,一早就唤了贴身婢女对普玉梳妆打扮。
普玉看着镜中憔悴的面孔愣了愣神,清秀的眉目熟悉又陌生,再往前一步可能是万劫不复的境地,皇宫可不比平时的小打小闹,上一次的刺杀,差点就要了命。
这一次她是去寻人的。
乌黑如泉的秀发盘成一簇花结,素雅的玉钗点缀其间,长长的珠饰垂于耳后,无需粉黛,肤白如雪,高贵的气质自然天成,不会有人怀疑她的出身。
梳妆完毕,在众人的伺候下披上了素雅的蚕丝纱衣,包裹着曼妙的身姿,清摆衣袖,妩媚迷人,犹如夏日的荷花令人赏心悦目。
长公主眼波含笑,她看上的人果然没错。
匆匆备了马车,没有很大的排场,只跟了几个随从,长公主太久没有入宫,新帝继位之后,她就从那座牢笼里逃了出来,经历了三朝荣辱,长公主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少女,她既想念那个地方,又惧怕那个地方,这一次她并不想搞出太大的声势,安安静静的只愿达到自己的目的。
普玉跟在长公主的身后,没有说话,她不习惯穿这样的衣服,一小步一小步的走着,束缚了她的身形,她与长公主之间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十分压抑。
普玉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微微福身,跃上马车,差点没掌握好力度撕碎了衣裙,两名婢子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模样差点笑出声来,长公主白了一眼她们才忍耐下来。
坐定,普玉松了一口气。
长公主挥了挥手示意马车行动,候了多时的随从,扬起手中的马鞭,打马而行,他们选择了一条僻静的小道。
马车行的快又稳,不亏为宫里出来的侍从都经过严苛的训练,先帝有愧于长公主,自是带她不薄,给她最丰厚的食邑和训练有素的家臣,不过这一切在新帝登基后就变了味,不断削减,不管长公主怎样的卑躬屈膝,低调做人,都敌不过新帝的猜忌。
突然,马匹像受了巨大的惊吓,猛地停了下来,剧烈的晃动差点令车中的人跌倒在地。
“怎么回事?”
“回长公主有东西挡在前面。”
“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本宫的马车,不想活了。”居高临下的语气。
他们这一路已经够低调了,实在想不通何人敢拦他们的马车,还是在天子脚下的上京。
“赶紧令他们让开,本宫可以网开一面。”
“长公主前面也是一辆马车,轿身太大不好错开,并且……并且…随从一阵惊呼。”
普玉早就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这路数和手段她太熟悉了,希望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有人盯上了他们,并且不是一群善类。
再坐在车中他们恐怕就要行动了,飞身一跃,跳下马车,束手束脚的衣饰,令她踉跄几部,差点跌倒,随从们纷纷侧目,有些吃惊,弄不清普玉要做什么。
长公主拉开了帘布有些不悦:“你怎么下车了?好好待在车上,这里让他们解决就行了,别忘记你的身份。”
普玉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可是即将入宫的人,怎么都管不住自己的性子。
她准备回身上车,瞥见了来人的身影,盈盈的刀光时隐时现。
她抑制住自己的错愕,猜的果然没错,来者不善,还多半是上邪宫的人。
他们哪收到的消息?敢在这里围剿长公主?定是公主府出了内应,公主此行的目的出了陈莲珠和季灵儿外应该不会再有人知道,谁会下次狠手。
不过这些刺客遇到她也是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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