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白怎么也想不到刚刚擒获慕凛夜就来了例假。
岑白初临异世,便知这副身子被暗毒伤了,葵水难治,日后更难有子嗣。她虽是一个现代人,她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她也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
可是,她是一个女人,也有着所有女人都期盼的东西,也想着能够完成一个女人应有的使命。她想孕育一个自己的孩子,无论男女,只要她/他来,她必定欢喜至极。
十月怀胎,出生分娩,喂养教养。
上一世她也想做一个完整的女人,可是她没有等到这个机会。
孩子,都是上天赐来的礼物。
这一世,她从来不求有人能够懂她,她也不求相濡以沫的爱情,她也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有个自己的孩子。所以,两年来她一直调养着自己的身体。
可是,岑白昨日一直处于神经紧张的的氛围中,竟连回程之时小腹坠痛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来了例假,一朝昏迷,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她还记得,当她的意识消散之时,风藤竟然急急脱口,害她暴露身份。
还有,她似乎落入一个极为熟悉的怀抱,温暖的一下冲散了昨夜染上的寒凉之气。
“怎么?还赖在床上不起?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不就是来了葵水吗,至于这么娇气?当日你一口气冲破九层寒狱的能耐哪里去了?”
吱呀一声,阁楼的浣纱窗开了,吹进一股凉凉的秋风。
人未到,声先至,打断了岑白的思路。
“几日不见,怎的还是这幅德性?”岑白依旧未起身,扭头看向对面慵懒的斜倚在美人靠上正在悠闲喝茶的女子。
泽兰一身玄色素裙,腰束一条朱红玉缎双铃带,脚着一双绫锦白扣绣鞋,发带一支玲珑血色牡丹钗,唇边一抹妖娆明媚的笑,星眸似含盈盈秋波懒懒的看向岑白,慵懒暗哑的嗓音接着传来,“哟,这像是公子爷说的话吗?”
耀日挣秋,午后的太阳顺着刚刚被打开的窗户溜了进来,直直落在泽兰脚边,岑白看着窗外的天色,自言自语道:“是该起了。”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来我房间都走窗户?”岑白拿起床边早已准备好的玉冠锦袍,对着泽兰不满说道。
“不行,只有让公子在意,公子才不会在另觅新欢时忘了奴家。”泽兰放下茶盏,伸手捏起一旁桌案上的精致点心,轻咬了口,转头对着岑白抛了一个媚眼。
岑白早已习惯了男子衣衫,眨眼间便穿戴完毕。
“收起你的媚术,对本公子没用。”岑白无视泽兰的媚意,径自打开房门,任由午后的秋阳打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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