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赤兔楼吃过饭后，聂尚没有回驿站，而是回了一趟王府。
拿着父亲写给管家的密信，心里隐隐有些期待，不知道掌管着司天监谍报系统的管家会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
到了王府，聂尚把管家叫到书房，拿出了父亲的密信。
管家看完密信以后，满脸苦笑的看着聂尚……
“小王爷可能要失望了…..”
听管家如此开口，聂尚便知道事情可能完全不是自己期待的那个样子。
听完管家讲述，聂尚才确定自己真的是空欢喜一场。
整个司天监的密谍系统因为世家的参透，现在完全忠于司天监的已经不多，能保证忠诚的不过几十人，大部分还都被派往西夏和金国。至于大越国内的谍报系统几乎瘫痪…..
“父亲不知道这些吗？”
“王爷知道，但要先保忠武军啊。前几次的裁军如果不是王爷顶着压力，估计忠武军可能会被裁下万人。”
“哎，那就是说除了完全忠诚的几十个密谍，其余的都得靠我自己想办法了？”
“是的。王爷的意思是把还忠于大越的密谍脱离出来，由小王爷调遣。剩下那些被世家收买的，还是由老奴带着。”
想了想也只能这样，聂尚点了点问道：“我怎么联系那些探子？”
“司天监的所有撒在外的钉子都是单线联系的，前几个我就在慢慢剥离这些人，现在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明日我会让负责对外谍报的探子跟小王爷见面。不过小王爷可要保证他的身份隐蔽，司天监谍报系统可就只剩下这点家当了……”
……..
离开王府后，聂尚心里一直在想着自己要重新建立谍报系统的事情，光靠这现有的几十人肯定无法恢复以前司天监谍报的功能。
至于要怎么建立，聂尚倒是有一些自己的想法，谍报也分两种，一种是探子，之用探听一般的消息即可。还有一种是暗谍，也就是常说的钉子，专门负责打入敌国内部，刺探重要消息的。
想一般的探子，招募极为简单，只要忠诚即可，也不用刻意去打听什么，机灵聪慧能记录下平时所要打听的事就行了。难得是钉子，想要训练一个合格的钉子可不容易。
所以聂尚准备先从探子入手，至于消息怎么传递聂尚也有自己的想法。燕京马多，已经开始有小规模的马车行出现，主要负责小规模的货物托运，一些小的商户没有能力建立自己的商队，而镖行运送货物的价格又极贵，再加上燕京往南盗匪极少，这些小的马车行就应运而生。
如果由自己牵头，建立一个以燕京为中心，运送范围极大的马车行，那不但能解决小商户们运送货物的问题，也能形成一个覆盖范围极大的消息网络，一举两得的事，自己何乐而不为。
燕京城不缺马，也不缺人，更不缺需要运送少量货物的商人。
以小王爷的信誉做背书，建立起这样一个网络，应该不是难事。
只是不知道需要多少资金。
到时候找范冲商议一下吧。
回到驿馆，小兰已经睡下，聂尚洗漱完后轻手轻脚的进屋，生怕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少女。
“尚儿回来了….”
躺着的少女嘴角带笑侧着头，看着如同做贼般的聂尚。
见还是吵醒了姐姐，聂尚歉意的笑了笑，干脆也不进里屋，顺势躺再少女身边睡下。
“姐姐被我吵醒了？”
“没睡着，在等尚儿回来。”
“那睡吧，姐姐。”
“嗯。”
环抱着少女，正准备睡的聂尚感觉少女全身发烫，呼吸微沉。
不知为何脑海中竟然闪过段玉那张绝世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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