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自己无责询问,但司马琰还是想知道为何非要把自己的亲家推入深渊,让自己的外孙女憎恨自己。哪怕自己已对自己发誓此生忠于司马彧卿,至死方休,但依旧想斗胆问问为何要这样做。
司马彧卿并不在意司马琰的失礼淡淡答道:“为利益。”
“为利益”简单的三个字看似答非所问,却是问题正真的答案。权衡利弊取其利,这才是君。
司马琰得知世之真理一般的答案后,便笔直向前走去。“大道圣尊当如此!”
看到司马琰离去的背影,司马彧卿一声轻叹。
“主公为何叹息?”一直站在一旁的被称为金的白发男子问道。
“司马琰这孩子,二十年前是孩子二十年后还是孩子。”
司马彧卿说完后便转身往后望去,不是望向桌上的地图,也不是望向地图之下的奏章而是望向他的宝座。
为了自己的宝座,为了七族的利益,这点鲜血这点仇恨又算得了什么!司马彧卿的目光又转到挂在大堂上的宝剑。
看到那自自己入主圣尊殿时便挂在大堂上的宝剑,感慨道:“世上有两个天下。一个是庙堂,一个是江湖,愿我直觉没错。金,告诉土,叫他把赵朔给找回来。”
白发男子对司马彧卿行礼道:“诺。”走出了圣尊殿。
被称为金的白发男子走后,宽阔的圣尊殿只剩下司马彧卿一人。在让司马琰拿走那个无疑于对张家宣判死刑的手谕后,司马彧卿已无心继续看案头的奏章,解下自己头上的发冠,任一头花白头发失去束缚披散在肩。
“张振!你苦等了三十年,也忍了三十年,终究还是反了。而我也忍着没让自己放你一条生路。”似是大声斥责,也似自言自语。
司马彧卿走到书架前,蹲下身子,在书架的最底层抽出一本书页已经发黄的书。
《李氏兵法》,在灭亡赵国之前,自己每次出征时都会看一遍的书。翻开这本承载自己无数记忆兵法的第一页,几个歪歪扭扭的小字格外引人注目,小字的内容是“雨儿和雪儿望爹爹和哥哥早日凯旋而归——司马千雨携司马千雪之手亲书。”
司马彧卿咬紧牙根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哪怕此时殿中只他一人。
“雨儿,九泉之下不要怪爹爹。”
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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