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大堂,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桌前,眉头紧锁批阅刚刚亚尊送过来的奏章。而老人旁边站着一位头发雪白的男子,这男子虽然头发雪白但脸上却无一点皱纹,如果不看头发只看脸的话这白发男子应该年不足而立。

批阅奏章的老人便是春秋时踏秦破赵威震华夏,被世人誉为战圣的大道圣尊司马彧卿。而他旁边的男子则是圣尊座下五行死士之首“金”。大道圣尊座下有三百死士,实力皆在地阶以上。而这分别以金木水火土为代号的五行死士更是三百死士中的佼佼者。实力皆达武道四阶中最高的一阶——天阶天元。五行死士中只有“金”贴身保护圣尊其余四人皆在暗处供圣尊调遣。

“臣司马琰参见主公。”司马琰跪拜道。司马琰只是一个宗府的管事,并不是朝中官员但在圣尊面前他却自称为臣。可见他身份之特殊。

“免礼。”司马彧卿并未放下手中的笔只是淡淡吐出两个字。

司马琰站起来拱手再拜。“谢主公。”

“你此时到访所谓何事?”司马彧卿停下了书写,将笔放在砚台上调了一下墨但视线并未离开亚尊送过来的奏章。

“据“水”所说有人欲行刺少主。”司马琰拱手说道。

“是吗?”司马彧卿的视线终于离开了奏章看了司马琰一眼,但只是一眼然后视线又回到了奏章上:“那让“水”小心保护便是,还有别的事吗?”

“还有一事,少主似乎察觉到张家要反。”

司马琰此话一出,立刻让司马彧卿愣了一下。司马彧卿放下笔正襟危坐看着司马琰问道:

“张家欲反之事,只有我和我座下的五行死士知道,潇宜又是从何得知?”

“启禀主公,听影武卫所言,他们安插在张家的碟子在死前与少主有过接触,恐怕少主是从此得知。”司马琰答道。

“那碟子是怎样死的呢?”司马彧卿又问道。

“被张府家主张振派往精刀门,被精刀门刺客所杀。”

“哼,好一手借刀杀人。”司马彧卿嗤笑道。

“主公,少主若知此事可会告知别人而打草惊蛇?”一直站在司马彧卿旁边的白发男子突然问道。

面对白发男子的问题,司马琰沉默了一会,然后对司马琰问道:“潇宜可曾对你说过与此相关的事情。”

“禀告主公,少主并未向我说过相关事宜。”

“那就不必担心。他还没有那个葬送养育他七年的张家的勇气。就算他告诉别人,这么大的事从一个不到十二岁的孩子口中说出,多半也不会有人信。”司马彧卿说道,视线又回到奏章之上。

“以少主的秉性恐怕不会说出来。”司马琰叹息道。

“不过,”司马彧卿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张振既然用计除去了影武卫安插在张府的碟子,那么说明张振为造反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主公所言极是。”司马琰说道。

“张家会何时反,我已了然于心。剩下的就是张家怎么反了。”司马彧卿用手捋了捋胡须,闭目冥想。

半盏茶的功夫后,司马彧卿睁开双眼,将刚刚自己视线一直舍不得离开的奏章推到了一旁说道:“金,去把那幅记载朝师周边地形地图拿过来。”

听到了司马彧卿的命令白发男子立马回答了一声“诺。”便转身从一旁的书架上面取出了一幅地图。

戎马半生的司马彧卿有个嗜好那便是在闲暇时看地图来打发时间,当然司马彧卿现在要看地图可不是为了打发时间。司马彧卿在圣尊殿内收藏有十八幅记载中原地形的地图。但这十八幅地图都没有做过标记,而白发男子能迅速从书架上拿出这幅地图,可知司马彧卿最近经常看这一幅记载朝师周边地形的地图。

白发男子将地图展开放在司马彧卿的桌子上然后退至一旁。司马彧卿也站了起来,俯身围着地图走动,用手指摩挲着地图上画着的山川平原。以刚刚看奏章那样专注的眼光看着这幅地图。一炷香的功夫过后,司马彧卿停了下来轻声道:“如此才可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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