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站有没有?”张长河手持着对讲机,不断地呼喊着。

“三站有,请讲。”刚刚调到编组站工作的曹向军,礼貌的应答着。

“三站下行方向,出站信号机七十米处钢轨裂缝超标,需要马上更换钢轨,请求作业。”

“可以作业。”

曹向军应答完,拿过记录本详细记录着,并将这一情况报告上级部门。得到上级部门批准后,曹向军向三站发布了如下命令:“封锁下行区间,通知机务部门,派出救援列车。”

在曹向军与机务调度沟通的时候,张长河掏出手机,拨通了车间主任的电话。

“喂,是范主任吗?我是长河啊。”

“长河啊,你说,什么事?”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范铁林的声音。

“范主任,我们日常巡检,发现了钢轨裂缝超标。”

“我知道了,你们先保护好现场,做好登记和安全防护,我这就组织人去抢修。”

“主任,你放心吧!车站方面我已经联系完了。”

放下电话的张长河,仰望着天空上越来越密集的黑云,长吁一声。

鹤城的立夏,本应像南方一样风和日丽,可是这里却异常寒冷,冷涡依然盘旋在城市的上空。风带着雨、夹着雪,再次光临这个北疆小城。相携相伴的雨加雪,在风的助力下,回到了寒冷的初春。

在市郊四十公里外的三站上行方向,一群裹着羊皮棉袄,戴着狗皮帽子的男人们,推着40多公斤的探伤仪,在铁路上用行走丈量距离,检测钢轨的损伤和稳固情况,每天6到8公里的步行里程,7个小时左右的野外作业时间,早就成了探伤工们,习以为常的工作节奏。

就在他们认真巡检的时候,班长于章腰间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于子,我是范铁林,你们那有什么异常吗?”

“报告范主任,一切正常。”于章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正常就好,你们探伤结束后,立刻与长河联系,他们那边的钢轨出现了异常,你们去检测下,看看是否影响行车。”

“是的,主任,还有四十米线路,我们就完工了。”

“班长,先别往前走了,就剩四十米了,我们先去张工长那里帮忙吧。”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探伤工说道。“和那边比起来,我们这边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老赵,你也是老职工了,我们的工作就是一丝不苟,不管剩下多少,我们都要坚持到底。毕竟确保安全,才是我们的本职工作。”于章没有被老赵的言语所左右,继续向前检测着。

............

一辆载有钢轨的救援列车,从北疆机务段发出,快速地抵达了三站下行线路上。

此次救援列车是由齐义驾驶的,王德作为副司机,兴奋地站在瞭望位置上,不断地比划着标准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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