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想以一挑十还是想以一挑百?

这个问题,战栗没有想过,她只知道在最糟糕的情况下做出最优选择。

以她的处境,哪怕是出了邀月楼,也跑不出元珙县。不如就趁着机会将邀月楼闹的天翻地覆,也许等声势闹得大了,还有机会浑水摸鱼逃出元珙县。

沈不缺的出现,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甚至于当沈不缺将她带出邀月楼,她都没想明白,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应该回到长流村,在他的那个茅草屋才是。

有古怪。

“老沈,你怎么来了?”

这个问题并不只是表面的意思,而是想问沈不缺是怎么知道她在邀月楼,并且能够及时出现。

战栗拍着他的肩膀,笑嘻嘻的看着他,正试图从他身上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她觉得沈不缺是个很不简单的人,但也只是种感觉,从他捕猎野猪的状态,再到今天,他如及时雨般的出现。

沈不缺推开战栗搭在他肩上的手,“我不来,你是不是还想战到地老天荒,把邀月楼拆了你才满意?”

“好主意,我正有此意。”

本来战栗还没想到要拆了邀月楼,沈不缺倒是给了她很大的提醒,并且在瞬间就拿定主意,一定要坚定的实施这个计划,将邀月楼拆了为之。

反正那个周无双想卖了她,把青楼拆了看她还怎么卖?

再说,邀月楼也不算无辜。一个破青楼,肯定没少干逼良为g的事情,拆了它是替天行道。

就是怎么拆,需要好好合计合计。

沈不缺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战栗居然当真了,看她一脸的严肃表情,低头沉思,看着像是在思考怎么拆楼。

“你想都别想。”沈不缺连忙打断她的思考,“你是嫌你惹的麻烦不够大吗?你知不知道,那个邀月楼表面上是丁金川的产业,实际上有周志成参与其中。有这个一县之令在背后保驾护航,你还想着砸了人家的聚宝盆。”

“这么厉害,当官的还插手民间生意。那邀月楼里逼良为娼,那个县令知道吗?那个邀月楼里拐卖人口,那个县令知道吗?”战栗义愤填膺的说道,“我估计那个县令都知道,但是在金钱面前,可以全都视而不见。或者说,为了巨大的利益,他甚至就可以成为那些刽子手的帮凶。”

“所以,我拆他一个楼,有什么问题吗?”

栗子这番话倒是有道理,周志成助纣为虐确实该治。

往日,他在这里隐居,本着不被沈家找到的原则,对于这里发生的很多事情,从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许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挫一挫丁金川的锐气,打击一下背后的周志成势力。

只不过,栗子的想法还是有些单纯。

以丁金川的财力,哪怕是邀月楼被砸了,他都能在一天之内收拾妥当继续营业,根本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

相反,砸楼的他们,则可能陷入牢狱之灾。

这不是个良策。

沈不缺埋头深思,也许该想个好办法。

战栗见沈不缺好长时间没有动答话,“你不会是怕了吧?”

“砸楼不行,一把火烧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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