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缺利用山上的枯木和藤条,做了个简易的木筏,再用藤条将野猪固定在木筏上,将野猪拖回去。战栗则拿着弓弩,取回之前丢下的野鸡野兔,放在一旁很久的野鸡野兔,居然没有别的猎人顺手牵羊的带走,运气也确实蛮好的。

沈不缺拖着这么个庞然大物,在村里着实引起不小的围观,路过遇见的村民总要停下说上几句,问问捕获野猪的法子,再掂量掂量野猪的重量,平日里爱开玩笑的村名,再嬉闹一句,老缺这趟收成不错,晚上去你家喝酒啊。

沈不缺吭哧吭哧的点头,倒也没说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反正战栗是不乐意的很,好不容易猎回来的野猪,是准备卖钱换银子的,哪能请他们喝酒。

“你走快点,别老跟他们说话。”战栗待寒暄的村民走远之后,催促着一句,“他们就是惦记我们的野猪。”

“乡亲们就是开开玩笑,谁也没有真的要去家里喝酒。”

沈不缺擦擦额头的汗珠,不以为然的说道,还是以之前的速度走着。

其实他倒是想走快点,只不过百余斤的野猪,实在沉的很,能从山上一路拖回到村里已实属不易,哪还有多余的力气走快点。

战栗这才注意到沈不缺额头上暴露的青筋,渗出豆大的汗珠,这才意识到,拖着百余斤的野猪着实不是件易事。

汗珠还在往下滴落,沿着脸颊,滴落在衣衫。

战栗于心不忍,虽然是个名义上的丈夫,完全可以当成摆设,但从团队合作角度来说,他今天捕猎野猪也是出了大力气的,没理由让他这么出力又流汗。

战栗一边怀里抱着兔子,一边手里拖着野鸡、白狐狸,想着便将腾出一只手,凑上前去用衣袖给他擦了额头上的汗珠,“不累不累,要不然换我来?”

换你来?

你拖得动百余斤的野猪吗?

沈不缺愣了一下,“不用,这种事情还是让男人来做吧。”

“好吧好吧,那你走慢点,不用太着急。实在太累了,就停下歇歇。”

战栗唠叨着,已然没有之前的急切。

在不远处的树下,外出散步的江文才将这一切看得真切,当栗子踮起脚给沈不缺擦汗的时候,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从心底冒出来。

他想了想,给这种感觉定义为恶心。

一个花锦少女配给一个邋遢老者的恶心,栗子表现出来的顺从,就像一桌秀色可餐的佳肴,落上一只遭人厌的苍蝇。弃了可惜,吃了恶心。

江文才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哪怕是落了苍蝇的佳肴,也不是自己桌上的饭菜,轮不到自己来觉得恶心。

他默默的转身,往回走去。没走多远,迎面撞上一个人,下意识的往旁边避去,可是对方仿佛跟他开玩笑似的,也跟着往相同的方向闪避。

江文才觉得这个人就是故意的,“你要走哪边?你先走就是。”

来人正是村里有名的勤腿孙有福,嘻哈笑了几声,“我哪边都不走,特意来找你的。你家里来信了,听说是京城里来的,你赶紧回去瞧瞧去吧。”

京城,对于长流村每个人来说,那都是相当于传说一样,他们见过的最大的官也就是县官周志成了。如今江文才能跟县府周家结亲,已经让村里刮目相看,没想到他家居然还有京城的亲戚。

这个消息在长流村里流传,像是普天同贺的喜讯一样,瞅着机会总要跟江家寒暄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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