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的训练,不是扛着那几十斤重的青铜大锅跑上三个时辰,就是研究做菜,苏漠北不禁都开始怀疑他御龙山庄是不是快要隐遁江湖,关门大吉了。
这日刚结束晚课,苏漠北觉得无聊,便差望川给秦、萧二人递了口信,约定一同去倾月阁听曲赏舞,顺带去瞧瞧那解语花——茗香姑娘。
三人很快到了倾月阁的门前,红楼青瓦,歌舞升平。
齐王殿下是这儿的老熟客,秦嬷嬷一见三人迎面而来,扬着笑脸就赶了过去,欠身行了礼,笑道,“齐王殿下,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
“嬷嬷这是何话!”齐王殿下抬了手,笑道,“我才几日没来,嬷嬷就这般生疏了,想来是和本王记仇啦?”
“您瞧瞧,瞧瞧我这张嘴!”秦嬷嬷在这花场吃混这么多年,人情世故一本通,佯做了个打嘴的动作,陪笑道,“该打!”
“哟,这女人呐,真不好惹!”齐王殿下委屈似的说道,“你不来,她怨你,你来吧,你恼你。”
“奴家怎么敢啊!”秦嬷嬷嘻嘻一笑,“这两位小爷,想必就是秦公子与苏公子了吧。”秦嬷嬷看了两人,咧嘴一笑,欠了欠身。
“秦嬷嬷客气了。”萧文杰依旧一派温和,作了个揖,回了礼。
“秦嬷嬷这话说的,非要在这‘爷’上加个小子,你瞧瞧,我哪儿小了!”苏漠北佯怒道,轻轻地瞪了一眼那秦嬷嬷,说笑道。
“哎呦!”那秦嬷嬷听苏漠北的话,大叹一声,“呸呸呸,你们瞧瞧,今儿个我是高兴坏了,这话都说不好了,少镖头可千万别怪罪老奴,老奴可吃罪不起啊!”秦嬷嬷连连笑道,“三位爷,请吧!”
“牡丹园上客!”只听那龟公掐着嗓音叫道,茶水小斯机灵地引着路,带着三人上了楼。
“去,把最好的酒菜端上来!”苏漠北扔出一锭银元宝,丢给那小斯。
“得嘞,小的这就给您取!”
“不知您今日要过来,我这就去给你叫茗香姑娘过来!”
不一会儿,那小斯就端着酒菜进了房,恭恭敬敬地摆上,接着便把那空杯倒满,说道,“三位爷,慢用!”
“嗯……”苏漠北端起酒杯,凑在鼻前闻了闻,“这酒的确不错!”
“苏兄有所不知,这酒啊,可是十几年的陈坛老窖了。”萧文杰细细的饮了一口,说道。
“难怪你两经常往这儿跑,原来是这家酒没有野酒香啊!”苏漠北冲着两人挤眉弄眼地说道。
“我来的次数可不比你多!”萧文杰喊冤,“要数齐王殿下来的最多了!”
“好了好了,只管喝酒就是了!”秦赫煜倒也不忸怩,蛮不在意地说道,“佳肴美酒,听曲赏舞,可真是畅快!”
“这小杯喝的有什么畅快的!”苏漠北冲着那小厮说道,“去,取三坛好酒来,今日来个一醉方休!”
“好!一醉方休!”二人齐声道。
酒过三巡,苏漠北有些微微的醉意,撒了尿折回之际,竟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顿时酒醒三分。只见那白色身影直直上了二楼,走到最前一间,拐了进去。
苏漠北随即跟了上去,暗道,这云峥乃一介女流,怎来了这烟花之地?
“少主人,您先换下这身衣服吧。”茗香蹙着眉头,闻了闻云峥身上味,说道,“这御龙山庄打的什么鬼主意,就做了这些训练?”
“早前就吩咐过了,水已经给你备下了,您去洗洗吧!”茗香接过云峥的外衣,还没来得及再多言,就听外面秦嬷嬷叫道,“茗香姑娘!”
“行了,你先出去吧!”云峥遣走了茗香,就想畅畅快快的梳洗梳洗。
一连数日,这身上都发臭了,不作他想,云峥进了内室,便解了衣衫。
水温刚刚好,恰如这晚春的阳光,暖暖的。云峥将那束了几日的长发散了下了,黑如墨色,密如丝。微黄的灯光,荡漾在薄薄的窗纸上,印在她光滑得如同缎子一般的皮肤上,懒洋洋地躺在水里,将一双纤秀的脚,高高地跷在盆上,那水面荡着数十瓣玫瑰花瓣,一白,一黑,一红。
“吱”的一声,门被推了开来。
云峥只倒是茗香折了回来,眼也不起的说道,“衣服。”
刚进房门的苏漠北一愣,听着内室传来的淡淡地水声,还有那一声未曾遮掩的声音,不由心中一怔。
“拿进来。”那声音又起,苏漠北看着那屏风上挂着的大红衣袍,僵着手拿了起来,慢慢地递了进去。
两指相交,两人皆是一怔。
苏漠北还在愣神之际,那云峥已经扣住了他的臂膀,猛地用力,只听“哗”的一声,苏漠北一头栽尽了木盆里,那水溅了一地,花瓣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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