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波选手入了场,比武场上很快开打起来。懒懒散散的架势,相比前两波的精彩,这波倒叫人看的索然无味了。
不少片刻,东看台上的几人很快就要坐不住了,兴致缺缺地打着哈欠。就在这时苏漠北眼尖地发现,候场上的那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了!
“赫煜、文杰”苏漠北招呼二人,咬牙说道,“快瞧瞧,瞧那是谁!”
“咦,周瑞阳!”齐王诧异道,“这小子什么时候报的名?”
“他老爹不是不让他出门的么。”苏漠北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我御龙山庄你也敢来!”
“快看、快看!“又见齐王说道,“那孙子原来是带着帮手来的!”
顺着齐王指去的方向看去,周公子身后不远处,是他的贴身护卫,周全。
周瑞阳,清平侯府的公子,清平侯手握兵权,这周瑞阳便仗着侯府权贵,打小便是横行霸道、胡作非为惯了。清平侯爷老来得子,对这个孩子自然是宠溺的不行,以至于周公子更是仗着他老爹的名头在京都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他老爹不是给他关了起来,让他闭门思过了么!”文杰蹙眉说道,“这才几日,又出来胡闹了。”
上月初,周公子在倾月阁因争一名女子,与户部尚书家的许公子大打出手。本来风月场所因女子而大打出手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这周公子仗着老爹侯爵在身,以为那户部尚书不敢造次,谁知姓许的这小子非但没有谦让,还毫不顾虑地叫着家仆给姓周的给打了。
这一打可不得了,牵动了京都大半个权贵。清平侯听闻此事,怒不可遏,直接冲到户部尚书家中把许老爹给揍了。本来两小儿打打闹闹无可厚非,可这清平侯和户部尚书打起来了,便不是小事儿了。
户部尚书顾及清平侯的爵位,没敢出手。不过话虽如此,据知情人士爆料,那清平侯带着手下两个换防在京的副将、十几名士兵突袭了尚书府,把那许氏父子打得青头紫脸的下不来床。
户部尚书一怒之下尚书奏表,就把那清平侯给告了。此事至此,已然人尽皆知了,这样的谈资,在京都更是疯传到了各府上,一时间立即分出了两派来,一派为户部尚书奏表叫屈,惩治纵恶行凶之人,整治歪风邪气。另一派则为清平侯喊冤,声称爱子之心人皆有之,应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而户部尚书则更是大闹皇宫,在御前哭天喊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表,打滚儿耍赖,是招儿都用了个遍。大肆喊冤,求皇帝做主。南平帝听闻此事,明知清平侯本就理亏,纵然有心偏颇,也不好办了。
一时间朝野上下争说纷云,南平帝为此推脱两日不敢上朝。就怕那户部尚书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耍横。
可这事也不能总躲着啊,朝还得上啊。无奈之下,南平帝朝上伦理,让众臣评评理。其实也就是想找个由头,给这事含糊过去。
那日朝堂之上,两派各执一词,众说纷纭。乌泱泱的一群人争吵了两个时辰也没能出个解决的主意来。齐王下了朝便召集了苏漠北、萧赫煜等人,几人凑一块儿当下就拿出了主意。
翌日早朝,齐王便上奏皇帝,声称此事本因两小辈而起,清平帝无非也是爱子心切,才出此下策。既然周公子揪住那日是许公子理亏,携家仆打了周公子,那就让这两小辈再比试一场。
南平帝一听,暗想,这小子哪是给他出主意啊,明摆着是挖坑给他跳呢。可这事儿争吵了五六日了,也没个结果。一边是手握兵权的侯爵,一边是掌管户部的尚书。不管是哪一方都得安抚啊。齐王这主意虽不是什么妙招,倒也把问题的关键转移到了两个小辈身上,左右不过是在闹一场,任由他们自己打痛快了,也就解决了,索性当下就同意了齐王的主意。
南平帝哪知道,这主意只不过是苏漠北等人恶整周公子的手段罢了。许公子随不济,倒也学了几年的功夫,拳脚上自然吃不了亏。周公子假模假样地跟着禁军大统领学功夫,每每投机取巧、好吃懒做,加上这两年,吃喝享乐惯了,手脚早已生疏了。这一开打起来,那姓许的新仇旧恨加起来,拳脚交加,毫不含糊。
结果当然不出所料,清平侯脸上无光,气急败坏,灰头土脸地抬着儿子回了府。这倒给这几个始作俑者乐坏了。这一场好戏,让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几人笑翻了天,一连数日,嘴都合不拢。
“看来是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又来讨打了。”不知何时进了东看台的李敖,看着蠢蠢欲动的三人,平平地说道。
大选期间,“金九”镖师轮番监考,想来这会儿轮到李敖歇场了。
“你俩要是能同姓周的那小子分到同一场次就好了。”苏漠北瞅着候场的身影,喃喃自语道,二人随即了然。
“这还不好办么!”齐王压低了声音笑道,还用力的在苏漠北肩上拍了拍,“只要苏兄出手……”一旁的文杰大喜,哈哈一笑,两人抱拳对着苏漠北
作了揖,一同道,“那就有劳苏兄了!”
“嘿嘿嘿。”三人不由发出一阵奸笑。
“你们这样做好……好嘛?”一旁不语的裴云冲问道,只是那“担忧”的语气中怎么听都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
“再不抓紧,周公子就该上场了。”李敖“好心”的提醒着,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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