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打了。”一行人围在一旁,打量着二人。
“庄主还没回庄吗?”陆氏兄弟一进比武场便瞧见场上对敌的两个身影,顿足问道。
“这又打起来了啊。”陆尧挑眉说道,“陵珺这月已经打趴了云冲、三娘、万九了吧,这是要改写‘金九’榜上的排名么!”
“二位陆哥哥回来的真巧。这才开始呢!”出声的是先前那个青衣劲装的少年忘川,只见他那腰间那枚金字腰牌,在灯光的映射下明晃晃地闪着光。忘川转向另一边,问道,“右首旗,您这次押谁?”
此少年乃御龙山庄少当家的贴身护卫望川。世人皆知,御龙山庄有四大护卫,老庄主身边的陆氏兄弟,少当家身侧的望川与北鸢。
“老规矩,二十个,押陵珺。”忘川身旁中年男子,原馗说道。
“陆哥哥,你们呢?”望川眉眼带笑,好奇地问道。世人都说御龙山庄藏龙卧虎,可望川知道这些“龙虎”并非常人眼中那般,这该怎么说呢,离经叛道?神出鬼没?甚至有些疯癫怪诞?望川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了,不过好在陆氏兄弟还算是正常的了。
“这个嘛……”陆离摸了摸下巴,思忖片刻说道,“屠容的招数门路,咱们都未曾摸清过。倒是陵珺,打小就在山庄长大的,一招一式都是右首旗亲授的。而且这二人练的都是外家硬功夫,要说这两人,我还真不知道该押谁呢。”
“我看不见得。”还没等陆氏兄弟开腔,一道清朗的声响传来,比武场上一名男子跃身而来,那少年嘴角洋洋洒洒地叼着一杆草叶,懒懒散散地说着。只是那斜斜地嘴角,尽显一派玩世不恭之态。
“少镖头押谁?”望川见来人,转身问道。
“陵珺毕竟是个女人,这体力怎么和咱爷们相比,这都七十多个回合了,不见得能撑多久。”月白长衫少年将嘴角的草叶弹的极远,说道,“二十个,屠容。”少年说完将陆氏兄的银钱连同自己的一并押在了屠容身上。
“……”望川汗颜,咬牙说道,“屠容也算男人?才十三岁而已。”
“少镖头也太草率了。”陆氏兄弟相视一笑,说道,“我这马车的银子都还不知找谁要去呢!”
“老爹的马车又壮烈牺牲了?”那少年蹙着眉头问道。
陆氏兄弟不约而同地耸了耸肩,算是给少年的答复了。
屠容,“十二金九大镖师”排名第七,一年前新晋金的九大镖师,入榜一年之内走镖十七趟,无一失例。
原陵珺,“十二金九大镖师”排名老八,排位虽次于屠容,可这两人皆是练的外家功夫,拳脚上可谓不相上下。如若非要在这两个硬功夫上分出个胜负,只能说屠容习的是长拳,原陵珺擅脚上功夫,各有所长。这么切磋起来,倒真叫人分辨不出优劣呢。
但这二人看似简单的招数,却比常人快捷飞驰,举重若轻,招招切中要害。二人拳脚所到之处,衣衫带风,飞上纵下,看得人大快朵颐。
“哈哈,我说‘败北’啊,不是叔说你,你这押镖不行,眼力劲也不行。”右首旗原馗,此人为人粗犷,不拘于礼。位居“十二金九大镖师”榜首之位,亦是南平国第一高手,乃当今武林之中一等一的好手。网罗天下英豪的“武英榜”上,除了北周皇家护卫宇文扈之外,无人能敌。在榜二十一年,走镖从无失手。
“哎,虽说陵珺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可这这功夫还没到你六成的水平,要是和屠容比试,不见得能讨着好!”这少年乃御龙山庄少东家,苏漠北。
话说“十二金九大镖师”依照排名,除了位居六位的陆氏兄弟之外,其余各位各一名,共计十三人,可如今上了“金九榜”的大镖师才十二人,也就是说,十二位榜位中是有一位空缺的。起初,按照苏老庄主的心思,少东家苏漠北,定不负重望,首当其冲。无奈天不遂人愿,现实总比虚想来的残酷,这榜位虚设了十二年,也没能瞧见苏漠北位列“金九榜”,即便是那最末位。
苏漠北,御龙山庄少庄主,更喜欢听世人称呼其为龙威镖局少镖头。虽是御龙山庄二把手,苏庄主一脉相传的独子,这是这手脚的功夫永却不及这嘴上的功夫。从小生在镖局,长在镖局的孩子,却没有继承总镖头的传承,粗粗算来,苏漠北在龙威镖局当了六年的趟子手,今年年月初刚评选上铜三镖师。走镖三次,失镖三次。更邪门的是,随镖七次,亦是丢镖七次。因此在龙威镖局,苏漠北有个更合适的称号,“南平第一煞”。
“我说‘败北’啊,你什么时候能把手脚的功夫练到你嘴上的功夫时再说这话。”原馗一把推开苏漠北,呵笑道。
“屠容。”又一身影挤入人群,漠然地丢下银钱,立在一旁,只见他手握长剑,双手环胸,面无他色。
在御龙山庄能保持这么沉静的,想来也只有盛家剑传人盛子郡了。当今武林,敢以一人之剑,制衡武当七星剑阵的,也只有盛子郡一人了。他的剑,密不透风,蔚为大观。所谓“一人之剑,神封无敌”,说的便是盛子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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