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桃儿出了门,岑念念起身:“走,我们去见见岑斐斐。”

还有一个老相识呢,说起来,原身和岑斐斐的过节可很是不小。

原身在岑家呆的几年,就没过过一天顺心日子,这还都要拜这个只小她一岁的妹妹所赐,而岑家沦落至此,也少不得岑斐斐这个好妹妹的助力,岑念念自然要替原身好好“招待”她了。

白海棠和孙简一前一后护着岑念念,牢房里昏暗潮湿,空气中还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浓厚血腥味。

岑斐斐被关在最里面的一间,岑念念过来的时候,她正窝在墙角发呆,听到动静抬起头,就看到被簇拥进来的岑念念,脸上浮现出惊恐的神色。

岑念念垂眸,望进那双眸子,全然没了当初在岑家初见时的傲慢和骄矜,也没了劫持她时的痛恨和扭曲,只留下了无尽的恐惧。

岑斐斐已经换上了一身灰扑扑的囚装,双手套着锁链,头发乱作一团,发梢湿漉漉贴在额上,鬓角的额发上还有几丝暗红。

脸上倒是白净,除了嘴唇干裂脸色苍白看不出什么不同。

瞧了一眼,岑念念就知道这是用刑之后还给她梳洗了一番。

表面看不出什么,但岑念念深知,褚家军的刑,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瞧着岑斐斐看向她时脸色的惊恐便可猜出一二,连身体都在抖,不知是疼痛还是恐惧所致。

看着这一幕,岑念念心中涌出百般滋味,面上只轻笑了一下,说道:“说起来,你我还是同宗姐妹呢。”

岑斐斐望了她一眼,垂下眸子并不搭话。

“岑斐斐,你可知道,这世上最大的折磨不是死了,而是活着,而最折磨活人的就是内疚,岑家下场至此,你一定很内疚吧。”

“你为了让自己好受些,便要将所有的恨都转移到我身上,可是岑斐斐,我不明白一件事,你的恨很早就有,甚至在四岁那年就要杀死岑念念,可岑念念究竟欠了你什么?”

“因为有些人活着,就是错,”岑斐斐开口,声音沙哑,宛如老妪:“凭什么你是岑家大小姐,凭什么岑家最好的东西都是你的,凭什么凭什么!你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要回来抢走我所有的东西?”

“岑斐斐,那些本就不是你的,你所谓的恨,根本就是自作自受罢了。”

岑念念继续说道:“岑斐斐,你是不是十分恨我,恨我为什么不和父亲一同死在那里,恨我偏偏遇上褚昌柏,恨我偏偏上了他的心?”

岑斐斐抬眸,声音沙哑,含着几分恨意:“是又怎样?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我只同你说一遍,前两件事你不该恨我,因为我不是你恨的那个人,她已经死了,而后两件事你亦不该恨我,因为你没有资格。”

“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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