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梅花轩的路上,韩从流双手抱在脑后,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陈旧低着头思索着先前小院里瘦小男子的诡异的状态,喧嚣的市井叫卖声将陈旧从思绪中拉回,此时的夜市正是最热闹的时候,然而街面上瘦小男子停留过的面摊已早早收摊不见踪影。

在新郑城西面有着一座围墙环绕深壁固垒的建筑,在建筑青色铜门上年代久远的破旧横匾写着两个鲜红的大字“蛟狱”,在新郑城有着许多牢狱,不同的牢狱关押不同的犯人,在这些牢狱中要数防守最严密戒备最森严那就是“蛟狱”,多年来进出蛟狱的无不是大凶大恶之徒。

身为蛟狱的狱官鬼蜮在蛟狱里见过无数能人猛人,这些人生前不是庙堂上的高官王侯就是江湖里的能人异士可最终都是触犯了大韩的律法被关押在这暗无天日之地,时时忍受折磨,生不如死,尤其是碰到鬼蜮这样连众狱卒都畏惧的变态狱官。能进入这里的囚犯差不多都被判了死刑,这么多年可以活着出去的寥寥无几,鬼蜮相信今天也不列外。

蛟狱审讯房里,鬼蜮望着被反绑在十字木架上的瘦小男子淡笑道:“不管你嘴有多硬,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无论是幕后主使还是刺杀曹硕的原因你都会亲自交代的”

:“你就这么有把握?”这是瘦小男子被捕后第一次说话。声音低沉醇厚。

鬼蜮愣了愣,“:当然”伸出左手,在他的左掌心几条红色的条状物不停蠕动着,“:培育这些涟血蛭可花了我不少的工夫和精力呢,希望它们能让你满意。”鬼蜮将掌心放在瘦小男子鼻尖,这些扁长似蚯蚓般的动物利用身体前后的吸盘向前缓慢蠕动爬向瘦小男子鼻孔,鬼蜮身后的狱卒冲上前去用双手牢牢的固定住瘦小男子左右摆动的头,一条,两条,三条,……………最终这些涟血蛭全部进入瘦小男子鼻腔。

“啊啊啊!”在响彻云霄的哀嚎声中由最初的痒感到咳呛,紧接着鼻腔里强烈的疼痛和烧灼感使瘦小男子眼泪不由地往下流,他能感觉到鼻腔内的血蛭正向颅内移动,巨大的疼痛感使男子两眼一翻,身体不停抽搐,口吐白沫。

模糊的意识中传来鬼蜮断断续续得意声音:“血蛭……两个时辰……活动一次……好……享受……明早见……”声音渐行渐远,离开审问房,鬼蜮开心的对身旁的狱卒吩咐道:“走,咱们去见见龙字房的那位,”

众人大惊这龙字房与狱里的其他蛟字牢房不同,其他的牢房都是在地上,这龙字房却在地下,这龙字房乃是二十年前专门为叛将暴鸢设计的,当年暴鸢乃是军中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在韩燕战争中立下汗马功劳,一时风光无二,即使是当时的长信候与之相比也稍逊一筹,更别说还只是泣血军统帅的屠先父,可惜后来暴鸢居功自傲,目中无人,意图不轨,卫王与长信候使计将其骗到紫极宫联合宫中高手费了较大的力气将其擒获,据说围捕暴鸢时的夜晚,新郑城上方天幕穹顶乌云翻滚,电闪雷鸣,流光飞舞,却不下一丝雨,而紫极宫没过多久便翻新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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