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是硬着头皮解释和反驳,另外一种是沉默。

解释和反驳不代表她不心虚,但沉默,一定就是心虚。

换句话说,就是如果许如星没有进行无意义的反驳和解释,用沉默来代替回答的话,那百分之百,就是自己猜对了。

所以当展柠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她还是没有听到许如星类似于“我不是,我只是觉得开会太无聊,不想在那儿耗着,听他们说些乱七八糟的话”这一类的回答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又一次,猜对了。

展柠舒服的靠在椅背里,摇了摇头,用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在会场上碰到他,打了照面,他身为主办方,那时候肯定会很忙,是抽不出时间和你上演假情侣之间的恩怨纠葛的戏码的,所以我觉得你根本就是杞人忧天。”

她这样说着,也没睁开眼,去看许如星现在的表情,反正她用膝盖都能猜到,她现在的表情不是尴尬,就是恼怒,这种表情展柠平时见得太多了,少见一次也不会怎么样,也省的和她冰冷的目光对视。

“你想多了,”过了不知道多久,许如星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很轻,在车内回响,“我没有避开他的必要。”

她顿了顿,又说:“我是真的很累,不想再去应付这些人和事。”

“没有最好,”展柠挪了挪自己的位置,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和她多做纠缠,“反正你这次去参会的主要目的不是他,见不见他,应不应酬都无所谓,你这次的主要目的是rarris,能和他搭上线,以后我们的工作,会好做很多。”

她顿了顿,继续补充道:“还有,我希望你能认清的一个现实,是现在这种让你觉得很累的状态,不会是偶然,它只会是必然,你以后要应付的人和事会比现在多的多,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in就会是你今后逃脱不开的责任,你没得避让,只能面对。”

展柠的话相当于把许如星逼入了绝境,她进退两难,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就像是一个站在独木桥中央的人,面对独木桥的摇摇欲坠,她向前也是死,后退也是死。

她总不能直接告诉她,顾夜流选的这个地方,就是当年让他们两个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吧。

不说显得自己矫情,说了显得自己更矫情,那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就让展柠自己去发现,等到她知道的那一天,还有可能对自己产生一点点的怜悯和同情,以后不再对自己那么苛刻。

所以进退维谷的许如星,最终还是在展柠的横眉冷对里,到达了峰会现场,秉承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心态,破罐破摔的挨过了一个又一个钟,终于换来了晚宴上的惊艳出场,她也终于明白了展柠从一个月前就逼迫自己减肥健身时的心态,也无比的庆幸,自己今天到场了的事实,便暂时把悦澜庭给自己造成的阴影给抛到脑后了。

尤其是在看到顾夜流身旁的那个女人之后,她的这种想法便到达了巅峰,并且形成了排山倒海的灭顶之势,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

程芷年人如其名,长了一副大家闺秀,平易近人的脸,还有一副和她的年龄看上去十分不匹配的气质,再加上她身上穿着的礼服,保守到就差把脖子和手臂全都包上了,就更让人觉得她并不是一个年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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