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伯府乃是北征武勋世家,两代伯爵功名赫赫,岂是你这等小人说得的,再敢口出污言秽语,小爷取了你的狗命。”

正是齐琰,本就气愤对方欺负妇孺,又听得有人要强娶自己心仪的女子,心中已是压不住的火,后面听得言及勇毅子爵府的名声,辱及齐氏先祖,夺过身边护卫的弓箭一箭射了过去。

那方管事定下神来,手指着齐琰道,“你是谁?竟敢得罪我静远堂。严二!你家在京中的生意不想做了是吧。”

“误会!误会!”严肃连声高喊道,赶紧来拉齐琰的肩膀,低声吼道,“这是工部吕侍郎家人,静远堂更是背景深厚,你怎么能得罪他。”

齐琰抖开严肃的手,朗声说道,“大丈夫只敬天畏地,哪里怕这等鬼祟小人。”抬手用弓指着对面船上喊道,“别叫小爷在京中遇到你,要是遇到你,小爷我抓你去御史台,告你一个勾连地方,包揽诉讼,欺压良善,侵占民财,到时候我看你家主人可敢认你,不过是京中权贵的一条狗,敢在小爷我面前张狂。”

听完齐琰加的几桩罪名,件件都是京中权贵忌讳,暗地里做的说不得,见不得光的,方管事暗惊,开口道,“你是何人?”

“小爷我是勇毅子爵府长子嫡孙,你给我记好了,再敢追来,这就是榜样。”说完齐琰引弓又是一箭射了过去,快船上的人慌忙的矮身藏头,乱作一团,那只箭只是高高穿过船帆,飞的不见了。

正自讶异怎么这个威势立得如此虎头蛇尾的,只见齐琰又是引弓,只听得弓弦连响,三只箭连珠般射向快船,只听得嘭的一声响,船上硬帆摔在船顶,齐琰竟是用箭射断了帆缆。

“再敢追来,犹如此帆。”

快船上立时在河上就缓了下来,船上的人一时惊得不敢作声,眼睁睁看着楼船驶远。

“哎呀!”严肃只拍大腿,转过头来,指着齐琰道,“你可知你得罪了什么人,你这不是给子爵府招祸吗?”

“我管他什么人,敢辱及我齐氏先祖,若是在近前少不得一顿揍。难不成如今子爵府真的落魄到一个下人都敢呼喝的地步了吗?”说完齐琰盯视着严肃。

严肃被齐琰严厉的眼神看的有些慌,“子爵府如今只剩妇孺,可能会有些人背后里闲话。”

齐琰看着严肃慌张的神情,没在追问,大庭广众之下,真问出来也不好看。这时楼船二层传来话语,“我李氏母女多谢公子仗义相救,惹得公子与家人争吵,却是我家的罪过了。”

抬头看,正是那女子说话,见齐琰看过来,蹲身深深的行了一个福礼,她女儿也随着她一同行了礼,齐琰拱手还礼道,“京中豪奴,擅做威服,欺压良善,又在话语中辱及先祖,我插手也是齐氏子孙该做之事,夫人不必如此客气。”

“若不是公子,今日之事不知如何了结,公子如此厚恩定当后报。”又行了一个礼道,“如今事已暂罢,惊扰了诸位乘客,正是中午,容我遣人备上一些酒菜与诸位赔礼压惊,旅途之中多有不便,容我等先告退了。”转身与女儿一起进了身后船舱。

其他乘客见事情已经结束,也纷纷回各自舱室,严肃对着齐琰道,“随我回舱。”不待齐琰答话,摔袖转身就走,齐琰哂笑一下,跟在后面进了严肃的船舱。

严肃进了舱房,伸手在案几上重重的一拍,“你这里哪里养出来的野性子,长辈的话都敢不听,你知道你为子爵府招来了多大的祸患,那静远堂是咱们得罪的起的吗?”

齐琰满不在乎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看着严肃发火,严肃看齐琰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怒从心起,抬手一个耳光就对齐琰扇了过来,齐琰抬手啪的一下抓住严肃的手腕,轻轻一甩就把严肃甩的倒退两步,差点坐在床上。

“你!”严肃没想到齐琰敢还手,抬手颤抖指着齐琰,“我怎么?”齐琰目光莫得转冷,冷厉的目光盯得严肃打了一个冷战,忽地想起齐琰刚才射断帆缆,明显是有功夫在身的。

“说!京中子爵府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连一个豪奴都敢口出狂言轻视子爵府。”

严肃听到齐琰这番话,一下子神情慌乱,嘴中结巴,胡乱解释道,

“没怎样,只是那个方管事身后背景大着呢,那静远堂明着是京中几家官宦的产业,暗地里有长公主的份子在里面,谁敢得罪。”

“那也不对,你和齐安这一路上鬼鬼祟祟的当我不知道吗?齐安!”齐琰不信严肃这番鬼话,张口喊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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