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刚额头上冷汗冒了出来，他本能地往后退，靠在了后边的座位上。
李雷从座位上慢慢往外挪，他的怀里鼓鼓囊囊的，不知揣着什么。
孙刚觉得自己应该先动手了。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这时，飞机的舷窗外忽然飞过一群飞鸟，约摸有几十只的样子。
这群飞鸟体型像鸽子，通体乌黑，只有喙是浅黄色。它们围着飞机飞了几圈后，分成两拨，分别落在两边的机翼上，不时地张嘴鸣叫。
飞机内的乘客都惊呆了。孙刚忘记了眼前的危险，只顾看着这些不知名的鸟，李雷也停下了动作。
他看了一下显示屏，上边显示当前高度是三万三千英尺。这里已经到达平流层的底部，几乎没有鸟类能飞到这个高度。
这些黑鸟整齐地站在两侧机翼上，像是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一样诡秘。
有的乘客掏出pad，开始给这些黑鸟拍照。
李雷心中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他感觉这些黑鸟来得十分可疑。
世界上只有少数几种雁类能飞到一万米左右的高度，但这些鸟显然不属于雁类。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一只黑鸟张开了嘴，李雷看见它满口锋利的牙齿，就像鲨鱼的牙齿一样，闪着寒光。
这说明它们绝不是普通的素食的鸟类，只有肉食动物才会进化出那样的牙齿。
那群黑鸟开始不安地躁动。它们“嘎嘎”地叫着，即使飞机发动机声音这么吵，但它们刺耳的声音仍能穿透进来。
一只鸟似乎是这群黑鸟的头领，它的体型要比其它鸟大一些。它不时地扭动头部，用那漆黑的眼珠盯着飞机的舷窗，像是在与舱内的乘客对视。
突然，它仰头叫了几声，其它黑鸟听到后，也仰头叫了几声回应。它们一个个张开了口，露出满口的利齿，开始啃咬机翼。
一个坐在窗边的胖胖的男乘客惊奇地笑了，他指着外边的鸟，对坐在旁边的女人说：“快看啊，它们以为那是树叶吗，一会不把它们的牙硌掉才怪。”
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那些鸟的牙齿似乎比钢铁还要坚硬，很快，机翼就被啃得全是小洞。
飞机由于机翼受到了损坏，开始颠簸。乘客们变得慌乱起来，机舱里充斥着人们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哭闹声。
有的乘客解开安全带，跑到驾驶室门前，使劲敲打驾驶室的门。
慌乱中，孙刚看见李雷向他走了过来，手伸到了怀中……
孙刚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仍坐在座位上。原来刚才只是一个梦。
他发现飞机颠簸得厉害，一个高个子的空姐正通知大家：“请各位乘客扣紧安全带，飞机遇到了气流与雷电区，请大家不要紧张，暂时不要离开座位，卫生间暂停使用……”
看来是飞机的颠簸影响了他的梦境，他才会梦到那样一群奇怪的黑鸟撕咬机翼吧。
孙刚向窗外看了一眼，外边黑压压的。他很纳闷，出发时的天气非常好，才飞出这么一会就碰到这样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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