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马小翠见自己所谓的爹还在呼呼大睡,揭了身上的兽皮下床将一旁的兽皮衣裳拉过来穿戴好了,站在屋里四处瞧了瞧向屋门走去,手待要碰到门想了想又返回来将揭开的兽皮盖在了男人身上才又过去拉开门走了出去。

昨夜又下了场雪,虽然停了可冷风依然凛冽,她裹了裹衣裳往四周望去,眼前除了白雪连绵再无他物。是不是自己个子变小了瞧不到远处,她踩着快要齐腰的积雪向不远处一个鼓包奋力走去。好不容易爬了上去,站稳了待要往远处眺望,一阵冷风裹夹冰寒的冷意猛扑到她的身上,身子摇晃不止哎呀一声自上面滚了下来。

身子一停她立马爬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沾的积雪又要再上去,身后却传来那那人的笑声:“雪儿,你在做什么?”

“我想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是否能够走得出去?”她边爬边大声回道。

“傻孩子,你这是白费力气,没有用的。”男人说道。

“为什么?”她问道。

“我常年居住在此,周围数百里我闭着眼也能摸到,根本就无法出去。”

“那是你笨,没找到关键的所在。”

“怎能和爹这样说话?快些下来,别再摔了。”男人并不生气,关切地说道。

她只做未听到,又一次奋力爬到了高处,还未站稳又如上回一般被吹了下来,男人紧走几步在半途将她抱了起来,她挣扎了几下却没用。

“回屋去吧,外面太冷。”男人抱着她往屋里去。

她坐在床上,喝着用积雪烧开的热水,又将一块狍子肉塞进了口中,男人坐在火旁啃着烤肉还不时笑着望她。

“干嘛总是瞧我?”她问道。

“你长得可真像你娘。”男人回道。

“像个屁!”她心里骂了句,然后又问:“我娘呢?怎不见她?”

她刚问完,男人便哎吆一声捂住了嘴。“咋了?”她问道。

男人张口将口中的肉吐了出来,肉上还带着血,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以为你将她忘了,因为自她离开后你从未问过她的去处。”

“我娘离开了,她去了哪里?”她微微有些诧异,又问。

“你真的不记得了?”男人扭头望她,问道。

“不记得。”她摇头道。

男人垂下眼帘低声道:“也怪不得你,她走时你还不到两岁,这都过去近六年了,你忘记了也正常。”

“你还未说我娘为何离开不要你……不要我俩了?”

男人未答话,将肉往旁边一丢站了起来,马小翠见他穿好兽衣抄起铁叉急忙问:“你去哪儿?”

男人道:“我每日出去除了狩猎还能做啥?”

“可你还没回我的话?”

男人刚碰到屋门的手顿了一下,头也不回说道:“你娘不是主动离开的,她是被妖怪掳走的。”

马小翠端水得手一抖,热水溅出撒在了身上,她顾不得这些,大声问道:“你说什么?我娘被妖怪抢走了?”

“是。”男人点头道,拉开屋门往外去了。

“开什么玩笑?我他娘的只不过在和人打架,这怎么还打出妖怪来了?”她嘴里骂着放下水罐跳下床追了出去。出门见男人已走出了十几米,便叫道:“先别走,你把话说清楚,是什么妖怪将我娘抢走了?”

男人也不回头,抬手指着远处回道:“北方住着四个妖怪,他们常年互相争斗,我昨日见你反常还以为被他们骚扰了。老实待在房中莫要出来,天黑前我便回来了。”

马小翠待要再问,见他已经走得远了。气的返身进了木屋狠狠将门关了,听得屋外脚步声咯吱吱响起,不久到了门外,她猛地将门开了叫道:“有妖怪你还忍心丢我自己在家,你回来作甚?咦……你是谁?”

门外站的不是她这里的爹,而是一个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的老者,听她发问便呵呵笑道:“我是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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