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一个姓,同一血脉的,”刘氏打断他道。

“这事,我已与他们打了包票。”

“明日,她们便会入宫。”

“若你不愿,就自己去跟他们说。”

刘氏一扭头,再不理他。

梁二气得不曾,却也拿自己亲娘没什么办法。

他阔步出了殿宇。

立在游廊里,他一时有些发懵。

那些夫人的郎君皆是支持梁家的中坚力量,若就此回绝,只怕朝中局势会有变化。

康儿才刚登位,便是半点震荡也经受不起。

梁二看着两旁怒放妖娆的花枝,脑袋里空空一片,只能去校场发泄心头的郁郁。

入夜,他一身汗湿的回来。

柳福儿温柔的服侍他歇了。

第二天,梁二早早避了出去。

柳福儿淡笑着送他出门。

回来便拿了包袱,自夹道出去。

宫门的阜头边,一早候着艘客船。

待她登上,便立刻往城门口荡去。

时近正午,梁康才听说内宫发生何事。

他急忙去寻柳福儿。

却被告知人不在。

坐在开阔的殿宇里,初时尚且淡定的梁康渐渐焦躁起来。

他叫来服侍柳福儿的丫鬟,问:“娘娘可曾说去哪儿了?”

丫鬟摇头。

梁康冷冷盯她。

“娘娘可有什么异样?”

丫鬟小意看他,“早上,娘娘是拿了个小包袱出的们。”

“几时?”

一听是拿了东西,梁康顿觉不妙。

他忙不迭问。

丫鬟被唬得不轻,紧着嗓子报上时辰。

梁康连连跺脚。

阿娘性子刚烈,怎会容忍阿耶纳妾。

想来是眼不见心不烦的避出去了。

距离早上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阿娘这会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梁康急忙去寻梁二。

梁二正对着个木架子打得热闹。

梁康将自己推测讲与他。

梁二一呆。

“你阿娘知道了?”

梁康以看傻子样的眼神看他。

阿娘是关着大半个中原都轻松自如的人,怎会不知宫里一举一动?

“我去追她,”梁二往外跑去。

梁康转头,看着湿了半边衣裳的亲爹。

这对夫妻还真是好。

你追我逃,过得好生热闹。

不像他,想求个娘子,怎滴就这么难。

梁二冲去回去,第一时间把屋子翻了个遍。

确定梁康没骗他,就急忙套上身衣裳,往外去。

有个时常逃家的娘子,生为郎君的他表示已经轻车熟路。

询问过卡口,知晓却又一艘船出了城之后,梁二便顺着踪迹追过去。

只是,他到底慢了半日。

柳福儿又是刻意加快行程。

两人一追一逃,足足闹腾了大半个月才碰上头。

见到柳福儿,梁二长舒了口气。

“娘子,咱好好说话。”

“有事就这么说吧,”柳福儿眉色冷冷。

梁二去寻刘氏的事,张内监一早就通风报信了。

一想到他将这事默许,柳福儿的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这太远了,你让我上船再说呗,”梁二心知自己的躲避惹得柳福儿心伤了,便嬉皮笑脸的往前凑。

“有话就说,没话我回去了。”

瞧着梁二如此,柳福儿更是气怒。

当下转身要走。

“娘子,别啊,”梁二赶忙示意船夫往前再靠一些。

“我错了,娘子,我错了。“

到这个时候,面子什么的完全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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