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要说九头案呢?首先是萧泽确实很喜欢这段。二一个是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朝代,说别的万一犯了什么忌讳,被人逮起来,这去哪说理去!而且还要把年代隐去,不能说什么清道光年间,这里也不是清朝,一说出来,要是有人问清道光年是哪一年?这你怎么说?

“话说前朝年间,具体那年那月不知道,因为过去太长时间了,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了。”确实,这是实话!九头案现在只有萧泽知道了。“故事讲的是,在某一年的秋天,木叶尽脱西风正紧北雁南飞,从京城真武庙开始,发生了一系列的命案,数案连环,作案手法均为尸首分离,前前后后牵扯出近9头13命,在稀里糊涂的县太爷、县衙之光周仵作以及众人的帮助下,审清了多起案件,将犯案人等绳之以法的故事。”

“那年秋天,京城里出了一个大案子,天已经凉了,已经到了深秋时节。木叶尽脱西风正紧北雁南飞。故事发生在一真武庙里,按时间来说是下午未时末(未时就是13:00到,14:59),打庙外面来了一人,三十来岁不到四十。穿的衣服略显单薄,到了深秋了,一早一晚特别凉,也就是中午那会儿暖和点,但是这人一看穿的衣服就冷,拢着手抱着肩膀,脚底穿的鞋都开缝了,说明家里边不富裕。”

说到这,萧泽扫了一眼,发现这些个食客都静静的听着,喘息声都渐不可闻。萧泽心里的石头就算是落了地了,效果不错。想到这里,萧泽说的更卖力气了。

“风下来了,缩着脖,奔着庙就来了。这人是谁呢,书中暗表,这人姓马,叫马三。住在什么地方呢?这马三啊,以前住在京城南城,后来搬到西直门,哪个地方荒凉啊,为什么搬到哪地去呢?这马三啊,早年间在城里也有些家产,后来落魄了,搬到城外去了。这人也好刷钱,列为,久赌无胜家,万贯家财你也得扔进去。马三就是,城里的家产全卖了,就西直门外有一个小院,两三间房,有过窝,比睡街上强。”萧泽余光扫到左边探出来俩脑袋,好悬没把萧泽吓一跳。再仔细一看,好嘛!其中一个是小六子,另一个肥头大耳的,一看就是厨子。

萧泽心里一阵激动,说明自己说的好啊,把后厨的都吸引过来了。而且门外也围了一圈的人,都在听自己说书呢!萧泽哪个得意啊。脸上的笑褶都出来了。

“那么马三今天进城来干嘛呢?”一摆手说道:“城里没有亲戚,有两房远亲也不来往,可是呢,有两个好朋友,拜把子的兄弟。仨人拜把子,马三刚好行三,前边有两个哥哥。大爷姓贾,贾大爷。二爷呢姓闷,闷二。住哪儿呢,住坛子胡同。找他们二人,找他们干嘛呢?天凉了,一入冬挣钱更难,找他们俩人拆点钱,买点什么去卖,挣点钱好过年,要不然这个冬天怕是过不去。”

“先到了贾大爷家,到哪一瞧说我们大哥在吗?嫂子说没在,上庙里找老道喝茶去了。得,奔庙去吧,这才顶着寒风,抱着肩膀得得索索的奔庙去了。心里头想,这一个头磕在了地上那我们就跟亲哥们似的,无多有少,给我个三姑俩枣,我就能熬过寒冬。来到了庙门口,大眼一看,正好这有一个小老道,小老道刚扫完地,把笤帚立在边上打么打么手,这么一回头看见了马三。这个小老道别看年纪小,但是是个势利眼,一看这马三穿的寒寒酸酸的。”说到这,萧泽模仿了一下小老道,切了一口。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看不起马三,马三也看出来了,但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马三也不能拿小老道怎么样。叫住了小老道,“我找我那结拜的大哥,贾大爷在这吗?”小老道一听,“哦,贾大爷是您大哥,在呢,在里边喝茶下棋呢!那您进来吧!”这么一说,把小老道的势利展现的淋漓尽致。

再一看,大厅里新进来了好几桌人,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叫,干坐着丢脸啊,叫了几个菜。小六子开始忙活起来了。

“这个贾大爷四十五六岁,下颌这留着山羊胡子就出来了,谁啊,谁找。呦,老三来了。”

马三想问贾大爷借钱,但是贾大爷不愿借给马三,又不能明说,于是就把马三拉进了真武庙里,借着这些神仙话里话外透漏着不借,就是不借。而且还说前几年马三刷钱的时候,家里边还没有落魄的时候,那时候哥仨碰一块儿了,闷二爷问贾大爷借钱,但是贾大爷是专业不借钱。三说五说,马三站起来抓出一把散碎银子借给了闷二爷,时间长了,闷二爷美体,马三也忘了,但是贾大爷记着。三两句话把马三打发走。

来到了坛子胡同闷二爷家,马三就婉转的问二哥要钱。但是闷二爷也没钱啊,屋子里还坐着几十个要账的呢!说这钱还不了,但是哥哥现在有一个买卖,你干不干,你要干就明天早起,五更天就到砖塔胡同东口第二家那大院等我。

这马三一听就同意了,兄弟二人约好明天碰头,马三就回家去了。回家出来城门路边吊着一人,已经死了。这马三一看这人头上还有顶帽子,就吧帽子摘下来扣自己脑袋上回家去了。

“回到家吃饱了喝足了,躺下睡觉,就听见院子外边下来风了。”说到这,萧泽还学了一段风吹声。“将睡未睡之际,马三就听见院子外面传来有人说话声:把帽子给我。”萧泽停顿了一下,果然有人被吓了一哆嗦。

“就这一句话,声音不是很高,听得出来,就在门口三五步远。马三一翻身就做起来了,冷风顺着脊梁就上来了。‘谁。谁啊,别吓我,我有菜刀!’喊得嗓子都哑了,没有动静。悄悄的下来,把耳朵贴在门边。没有声音,马三这才松了口气,刚松了口气,外边又喊了一声‘帽子’。把马三吓到够呛,抓着帽子打开一道门缝丢了出去,大喊‘给你’!”然后门外就彻底没了声音,马三壮起胆子开门把脑袋探出去,没人!这才松了口气。

得,已经这会儿了,也不用睡了,洗脸漱口,出门进城。走了没一会儿,到了这死尸这了,打眼一看,这死尸头上端端正正的带着帽子。吓到马三拔腿就跑,一直跑到了西直门外,等了一会门开就进去了。

其实说道这里,萧泽已经后悔了,九头案的铺垫太长了,现在生怕抽签儿起堂,意思就是在演出中,陆续走掉一些观众,这叫抽签儿。一大批观众走了叫起堂。但是已经说开了,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好在没有。

进了城直奔砖塔胡同去了,在胡同口和一个送水的小伙计撞上了。这个小伙计一看撞人了,也不敢言语,马三大早上的还有事也就骂了两声过去了。小伙计就去给人送水去了,进了大院,把水倒好,吆喝一声:“水倒好了,是给钱还是画道啊?”画道就是画正字,月底结钱。吆喝几声没人答应。这水送到了,你不言语一声没法走啊。伸手就要敲门。一敲,门开了。

“进门一瞧,一边四敞大开,一看就没人,另一边挂着一帘子,隐约能闻见脂粉香气,站在帘子外吆喝一声,没人答应,撩起那帘儿,探头一看,床上躺着一人,蒙着头,只露着两条腿,穿着粉色的睡裤,还绣着花,一看就是女人。小伙计年纪也到了,十八九,再说这个天这个环境,也是情有可原。小伙计脑袋都探进屋里了,身子还在外面,肩上扛着扁担,两手还攥着桶。嘴上还在贫着:‘太爷,太奶奶还睡着呢!我是画道啊还是给钱啊?画道我就走了。’就在这时,在身后边出来一人,就站在后边看着这个小伙计,要光这么看着还罢,这人手里边拎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说完一拍手,鞠躬下台。

观众还在听着呢,一看萧泽走了,当时就不乐意了。“小子怎么不说了,后边怎么了啊!”“就是啊,接着说啊!”“掌柜的,你要是不说老子可不给钱啊!”“九头十三命呢!不说完可不准走!”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眼看着闹起来了,老掌柜的拉住萧泽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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