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苏穷的事这便了却了。茶掌柜领着苏穷进了茶栈,约莫着找套旧衣服给他换上。虽是旧衣服,也总比那身褴褛强上不少吧!
白羽、颛孙井、田子城见时间也差不多,纷纷相视一眼,似乎在瞬间达成了共识,拾起桌上的茶,各自大饮一口,随后放置于桌上。颛孙井熟练地从怀里摸了一串铜钱,数也没数,点也没点,就放在了桌上。他每次都是这样的,仿佛扑鼻茶栈的茶在他的眼里,永远没有固定的价格一般。三人离去。
路上三人随意聊聊,消遣消遣,当然,主角还是白羽与颛孙井,至于田子城,完全就是个跑龙套的存在,只是偶尔插上一两句话,随后便默默地跟着两人旁边。
他们慢步行走在长洲县城的街上,穿梭与小巷之间。碰到了小吃摊,看见了使自己嘴馋的美食,白羽毫不犹豫地便买下了,当然,是颛孙井付款。白羽自然不愿意这样白花人家钱两,但是嘴馋啊!无奈之下,只好给颛孙井借了。颛孙井也很慷慨,直接说了算在他身上,还让白羽莫要推辞。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白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暗暗地记在心上。
不过,白羽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颛孙井的钱,就像怎么花都花不完一样。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他好奇。
他没有直接问颛孙井,毕竟这种问题也不好开口,如此,那就只得慢慢地猜测了。
时间过得真快,没过多久,已至傍晚时分。
“白兄弟,田兄,天色已晚,在下斗胆邀请二位到寒舍一叙,不知是否赏脸?”颛孙井问道。
白羽同田子城相视一眼,心里貌似有了决定。白羽道:“感觉颛孙大哥盛情邀请。正如方才你说的,天色已晚,我俩是该回去了。颛孙大哥心意在下心领了,若有缘,定与大哥促膝长谈。”田子城也点了点头,非常赞同白羽的话。
见此,颛孙井也没有再三邀请,而是简单地讲了几句客套话,便离开了,慢慢地消失于二人视野里。
“我们走吧!”白羽轻声说道。田子城点头,随后二人便朝那破院子方向走去。
快到破院子了,白羽没有跟随田子城进去与严子训等人交集,而是婉言拒绝了,独自去了菜园。
他再次回到菜园的时候,天刚进入黑暗,然而,月光皎洁,把大地照得通亮。
在茅屋门口,那张老人椅上,放着一只碗。他看见了,心生奇怪。因为昨日离开之时,自己并没有放碗在这儿。伸手拿过,看了一眼,脸上微笑起来。原来,里面放着五六个铜钱呢!
他明白,这准是那送菜的衙役弄的。衙役送菜过来,发现自己不在,索性找了个碗,将铜钱放在里面,而自己端着饭菜回了衙门。从昨日到现在,每一顿都不曾少送,即使是他不在菜园,衙役也依旧尽职尽责。不觉间,他内心竟有一丝触动,有朝一日,若是自己发达了,必然不会忘记了这衙役。
可是,这也只是一瞬间的幻想,想想就好。他有自知之明,虽自认能力不弱,但是身份地位如此,想要飞黄腾达,难难难,难于上青天。连自己都是如此,还说什么大话来不忘他人。真是可笑。
略略自嘲一番,旋即想起了菜叟离开时留下的葫芦。
“古人皆爱喝酒,我这一口倒的酒量,若是不改变,如何融入这里的生活?”
它不仅想起在活仙楼里,认识颛孙井的时候,对方热情之至,他却只能以茶代酒,也想起了他将玉佩之事告诉颛孙井时,对方激动地说要请他喝酒,却因为他不能喝而去扑鼻茶栈饮茶。虽然说,这些事都已过去,但以后类似这样,必然还会再现。
拿到了那个葫芦,拔开葫芦嘴,一口痛饮了下去。
随后,结局可想而知,就地睡着了。
翌日,太阳当空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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