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杜庭打算去找戦晖商讨一下现在的处境,不成想没走几步,竟看到了安格。

安格对着杜庭点了下头,步子没停便走远了。

杜庭愕然。

他这刚回来还没坐稳怎的就在自家门口看见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难道他走了没多久安格也跟来了,一直在他们身后他们没发现?这不应该啊。

安格来到这,那姜釐呢?他要是没看错安格手臂被包扎着,明显受了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果然还是得去找军长问问情况,他心里极为不安。

来到戦晖房间门前反倒犹豫了,杜庭站在门口仰着头,纷乱的思绪扰着他的心神,长叹一声。

这样的日子不知何时是个头。他们所有人都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成也好,败也罢,谁能逃出命运的齿轮?到头来这世间他们曾留下的足迹又会被后来人掩埋。

戦晖正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忽的耳尖晃了两下。

“进来吧,阿庭。”

杜庭踌躇了几秒钟,推开门走了进去。

......

墨西哥湾,梅里达。

这里终年温暖湿润,温差极小。多日晴朗的天气给这个在战争中还保留下为数不多古老建筑的城市撒满洋溢的生机。

偶尔可见盛开的几朵小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阳光落在花瓣上,如涂了一层油墨,闪着光,张扬宣示着生命的蓬勃。

花丛里有个人,单膝跪地,手指轻轻捻起一朵花,嗅着香气。

那人留着一头金色的卷发,披到肩膀,翠绿如嫩草的瞳仁,一身鹅黄色的燕尾服,扎着蝴蝶结,微眯着眼睛舒服的感叹一声。

“嗯,多么美好的植物啊,这芳香,这艺术般的色彩,简直就是大自然的馈赠。”

“佛朗哥,会议要开始了,所有人都到齐了就在等你。”

沉浸在大自然世界的佛朗哥冷不防被突然出现的家伙打断,甚为不悦。

“不是没到时间么,等着吧。”

轻轻放开花瓣,又捻起另一朵,陶醉的神情像是磕了鸦片。

来人面色不虞,走近些,靴子狠狠踩在花朵上,来回碾了碾。

“巴蒙德,你怎的如此粗鲁!”

原本生机勃勃的花朵,骤然间花茎被压扁折断,花瓣也散落了满地,随着风飘着,荡来荡去,一片狼藉。

佛朗哥心碎,气的脸红脖子粗,奋力推开巴蒙德,小心翼翼捡着花瓣,抚摸着花茎,试图要让它重新立起来,似乎是在挽救。

“够了,佛朗哥。一堆破花而已,又不是什么好玩意,真是搞不懂你的品位。”巴蒙德揪着佛朗哥的领子,不顾他的意愿把他拎到了会议室。

佛朗哥被放了下来,整理褶成一团的衣领,脸色阴沉,眼神阴霾地盯着巴蒙德,还有已经坐在席位上的十个人。

会议圆桌,算上他们两个,一共十二人。

这十二人以黑色平头,闭着眼,双手交握放在腿上的男人为首,顺时针依次往下排,到了佛朗哥是第十二个。

他是最后一个,也是这十二人中地位最低的一个。

巴蒙德刚好排在他前面,排行十一。

所以他坐在为首的男人右手边,左手边是带着小丑面具的人,与他一样长度的红棕色头发,却是扎了起来。在往左,便是穿着一袭复古黑袍,喝着茶,面色清冷的女人。

正是黑嗤骨。

这十二人皆是食人族的贵族,最高等的十二个贵族。

如今聚在这里,商量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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