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观礼的宾客都齐了,好戏也开场了。

叶不凡说完话便回到了自己的席上。

苏卓与叶不凡的一番话听得张行远等人皆是心惊胆战,尤其是最后让国舅爷转告陛下的那一句“我定然会去的”,更是让他们为其捏了一把汗,这么明摆着与陛下叫板的事情,他们是想都不敢想,也就是苏卓才能这么大胆。

宁语辰禁不住道:“苏小子,我他娘的以前咋没发现你原来这么出息呢?”

苏卓感觉很无辜,道:“我说的可都是好话。”

沈宝平道:“确实都是好话,能气死人的好话。”

霍峰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台上,道:“旦角上来了。”

那粉末登场的花旦十分惊艳,不说别的,单是那一双能说会道的眼睛,便让人禁不住叫好,所谓“眼为情苗,心为欲种”,说的便是这唱戏的一双眼睛的重要性,练到炉火纯青后,唱词道白再少,便靠一双眼睛来达意,便能够让老爷们叫好买账。

苏卓也觉得这花旦很不一般,只是少了些许运气,而且如今也已经成了宁语辰的笼中鸟、金丝雀,否则有望成为永徽戏园子炙手可热的名旦。

宁语辰有些自得道:“为了凑齐这个戏班子,我可是花了好大力气的,几乎走了小半个永徽国土,看着怎么样?”

这次是陵江戏园子还有宁语辰私下豢养的戏班子同台搭戏,宁语辰颇有几分让他们斗艳的意思,戏子们都知道这位公子哥的“凶残”,而且台下半朝的文武几乎都到了这里,稍有个差池,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因此每个人都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开演,即便是不懂戏的人也能看得出来精彩纷呈。

演了一会儿,宁语辰注意到他爹投过来的目光,估摸着差不多到时候了,便道:“等会儿我该行加冠礼了,苏小子,你自己小心点,别我一不注意,你这里就出什么事了。”

台上的戏也已经渐入佳境,这次的戏目就叫做行冠礼,算是两个戏班子凑在一起特地为宁语辰量身编撰的戏目,自然不如经典戏目那般令人回味,不过光是看个热闹也已经足够,而且宁语辰还特地交代过了,动刀动枪的戏份,能少则少,能演的东西已经不剩下多少,还能让人看出个精彩来,足以这些戏子确实是本事不小。

等下行冠礼的时候,戏目正好到最精彩的地方,这也是宁语辰事先做好的安排。

他便是想要在鼓乐最是热闹的时候行加冠礼。

用他的话说,这才真叫够味。

苏卓笑道:“你放心去吧。”

周成钧也笑道:“宁公子请放心,以侯爷的本事,等闲刺客也奈何不了他,而且我也会帮侯爷盯着。”

宁语辰露出笑容,道:“有周先生在,便是教人放心。”

楼船里的房间装潢得很是奢华,不论是内部的布置,还是用料上的考究比起红袖画舫都要高出不止一筹。

房间内壁皆是以上等檀木贴就,正中摆着一座羊脂白玉底座的鎏金檀香炉。

毕竟这是叶家的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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