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得知了消息赶来的帝王。

皇帝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丞相,眸中满是不解。

“为什么?”

皇帝问道。

“皇上难道不知道臣为何如此做吗?我等这个机会,等了整整三年了。”

“三年前,皇上为了除掉定国公,找到臣,希望臣可以从中尽一份力,臣万般无奈之下,答应了皇上,害得定国公府上下一百余口人一夜之间被尽数问斩。”

“但是所幸,皇上答应臣的,要留下昔昔的命,还是做到了。”

“可没想到……昔昔最后还是死了。”

林新禄说话的声音很低,似乎并不是在回答帝王的话,只是单纯的叙述当年的事情。

但是皇帝还是听清楚了。

皇帝皱了皱眉头,道:“顾昔年会死,是因为她自己心中积郁太深,和朕可没有半分关系!你如今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要是现在收手,朕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朕百年之后,还需要你留在朝堂之上,辅佐新帝!”

辅佐新帝?

林新禄忽地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皇上,为了让展一舟得胜归来,你把京中守城的将士们全都交给展一舟带走了,偌大京城,如今只剩下了三万不到的御林军,而其中两万,现在都是听我的命令行事。”

“明明是十拿九稳的事情,皇上为何会认为微臣会放弃这个机会?”

“方才听皇上话里的意思,想来是东宫之位交给谁,心里已经有了论断了吧?”

“既如此,那微臣还是谨遵皇上遗旨,皇上可以放心去了。”

话毕,林新禄退到了两万御林军的身后,沉声说了句“杀”。

皇宫内长长的甬道上顿时响起了震天的厮杀声。

而与此同时的赤城。

展一舟和张思危书昔月等人带着将士们再一次将鞑子们往后击退了几十里,两军休整,展一舟蓦地想起了离京之时昔年所说的那句话。

赔礼……小昔怎么会说出那两个字?

电光火石间,展一舟脑中忽地闪过一丝念头,旋即睁大了眼,下意识抬眼往京城的方向看去。

奈何夜色深深,除了偶尔飘落在眼前的雪花,竟是什么也看不见。

“书小姐,你离京之时,小昔可是同你说过什么?”

展一舟把视线落在坐在自己不远处的书昔月身上,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书昔月眨眨眼,有些不解为何展一舟会在这种时候,忽然问起别的事来,但还是一五一十的将昔年当时给她说的话说给了展一舟听。

叮嘱自己的妹妹万事小心,平安归来什么的,似乎都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话啊。

难不成真的是他想多了?

展一舟眉头微微皱起来。

“展将军,是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张思危开口问道,同时心里又忍不住想到底是什么事,能让面对鞑子都面不改色的镇北大将军变成眼下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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