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人奉上酒肉,谷铸酒吃的那叫一个开心。

张幼初三言两语,好生相劝,将这文书留在了镇江帮。

魏可染吩咐下来,让谷铸酒去安狗子那里领纸笔,编辑成册,给镇江帮每个人记录档案。

等再过些日子开了粮行,再把账目从安狗子那里分给谷铸酒。

谷铸酒连忙领下,张幼初又叫人找了房屋给他居住,让他好生休息。

等一切安顿好了,期门房马鹿手底下有个大胖子,此时左手拿着刀,拉着一个人,领到张幼初面前。

张幼初一愣,看了看那胖子,道:“你抓她干嘛?”

胖子刚欲答话,却被林子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这时咧着嘴,却也不敢动粗,苦着脸道:“帮主,她想逃,被我们巡逻的弟兄看见了。”

“我知道了。”张幼初挥手,道:“辛苦弟兄们了,下山了领诸位吃酒。”

那胖子一笑,撒开手,屁颠屁颠的跑了。

张幼初低头看着林子,道:“怎么回事?不要你的狍子皮了?”

林子呸了一声,不肯答话。

张幼初耐着性子,笑道:“我好歹也算你的救命恩人,你对恩人就是这个态度?”

林子抬头,瞥了一眼张幼初,道:“我上山也是因为你们,你救了我,咱们两不相欠。”

张幼初不由得一笑,道:“你这算盘打得真是响,既然如此,你下山去吧。”

林子愣了一下,歪着头看张幼初,道:“真的?”

“真的。”

“那你得把弓还我,那是我爹留下的。”

张幼初一摸脑袋,才想起那把弓,本以为是个普通物件,就没拿上山,留在了那片雪地里,于是笑道:“那天救你着急,弓忘在了那里,这样吧,我陪你一起去拿,你看如何?”

林子想了一下,点点头。

张幼初一笑,带着林子走到寨子门前,给期门房的兄弟们留了几句话,另外遣了一个人,告知魏可染,此行下山,正是联络余春猫。

镇江帮在山顶,下山路程不算太远,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那天斗杀黑熊的地方。

林子乃是猎户出身,对这山里熟络的很。

二人仔细搜寻了一番,好在有灵猫年年帮忙,很快的找到那把弓。

这弓着实不错,冻了一夜也未见开裂。

林子捧着弓,一声不吭,只是偶尔歪着脑袋看张幼初。

等没半个时辰,张幼初二人也没歇力,到了山脚,不远处大沽村一眼就能看见。

张幼初在怀里掏出十两银子,笑道:“这是借你的,冬日里,就别上山了。”

林子摇头,捧着弓,道:“我还不起。”

张幼初哑然一笑,取回九两,道:“这一两,是还你狍子皮的。”

林子歪着头想了一下,仿佛是觉得一两银子少了,却又不好开口,想了想,终于还是拿了去。

张幼初点点头,也不在意。

这林子与他,是否有师徒缘分,那边看天定吧。

毕竟,凉州道统,不许招收女弟子。

镇江县,城门,忽而来了好几匹快马,踏着雪印子,疾驰到了崔府朱红的大门前。

快马下来四人,为首的是韩家家主韩奕舟,侍从敲门,门子低头,带着他绕过九曲的亭台,到了内府,三人退了下去,门子一拉门,厅堂大亮,屋内四人,围着一张红木大桌,韩奕舟就坐末席。

“韩家到了。”

“诸位,临近年关,不知预备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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