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默瘫坐在树下休息了约是有十分多钟的时间,终于才等到陆小凤回来。

在这期间,被他打倒的那个杀手有过一次醒来的迹象,所以凌默也是毫不手软的在他的脖颈处又是补了几下。

陆小凤回来之后,脸色有些难看,对方的轻功比他弱上一筹,可是正当他要擒下对方的时候,那可怕的吹竹声竟然又再度响起。

伺机埋藏在草丛之中的毒蛇又被陆小凤夹死一只,可是刚才的杀手却也趁机逃之夭夭。

看来这次神秘的杀手和之前吹竹哨的“孩童”是一伙的,也不知这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噩耗。

凌默依靠着大树,还是有些有气无力,默默指了指旁边躺在地上已经昏倒了的另一位黑衣杀手。

由于天色黑暗,所以陆小凤之前并没有发现,但是此时看见他,不禁是欣喜若狂。虽然他不知道凌默是怎么擒住此人的,但是看凌默现在这一副累得半死不活的样子,恐怕过程也是极为不易。

两个人把黑衣杀手弄醒,然后便是要一番严刑拷打,试图问出他的来历如何。

谁知这黑衣人睁开眼后,一言不发,只是用一种恨恨的眼神看着陆小凤和凌默。突然间,从他的嘴角突然就溢出了一抹殷红,黑衣人轻轻咳嗽了几声,仅仅数秒钟之后,他的头颅一歪,双眼中还带着那种冰冷的杀意,整个人却就已经丧失了性命。

扒开他的嘴,只见他咬碎了口中的一颗药丸。显然是毒药,像他这样的死士一旦被擒获,受到拷问,就会立刻选择死亡,是不可能被拷问出任何东西的。

凌默搜遍了他全身上下,没有一样能够证实他身份的物件。

唯独是他的这把剑,和刚才偷袭陆小凤的那人一样,乌黑剑刃,古铜剑鞘。

通常而言,越是武功高强者,武器对于他们而言也就越发的重要,也通常会成为他们最高的辨识度。如果找一个懂剑的人,就很有可能会询问出这两名杀手的身份来。

“这把剑比你的那把好,你就先带着它吧。”

凌默原来的剑是从李府中拿的,自然不可能是什么上等货色,所以他也就换成了这把漆黑之色的利剑,别在了腰间。

两个人摸着黑,继续前行,寻找叶孤城所住的那个小小寺庙。

其实这次的袭击倒是有些冲淡了陆小凤对于凌默的怀疑,首先他不可能是透露出二人行踪者,因为从他知道叶孤城藏身之处后就一直和陆小凤呆在一起。

况且这次袭击中他自己也是险些丧命,如果他和那吹竹哨的人是同伙,没有必要就为了夺得他的信任就去损失一个实力不凡的杀手。

只有可能就是一直有人跟踪他们,或是早就知道了他们必然要路经此地,所以事先就设下了埋伏。

难道是胜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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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屋子里潮湿而阴暗,空间并不算窄小,但却只有一床、一桌、一凳,所以反而显得更加四壁萧然,空洞寂寞。一盏孤灯,昏黄暗淡。墙壁上的积尘未除,屋子的角落里还结着蛛网,孤灯旁放置着几卷残破的经卷,也已有许久未曾翻阅。

叶孤城静静的躺在冰冷而又坚硬的床板上,他很疲倦了,但是却迟迟无法入睡。

他本就是一个孤傲的人,像他这样的人,生下来就只能够与寂寞作伴。陪在他身边的,永远都只会有那一柄冰冷刺骨的铁剑,那是他的性命。

能够练就绝世剑法的剑士,一定是与世隔绝的孤傲之人,他们如同苦行僧一般行走于世间。因为“道”一定是在寂静和困苦之中领悟的,剑道也一样。他不会有朋友,也不会有亲人。

往日里,虽然他只能够和孤独相伴,但是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白云城主,他拥有着数不清的财富和万人敬仰的地位。而如今呢,他只能够远离凡世烟尘,一个人躲在这凄清僻静的破庙之中。

冷风从窗外吹进来,残破的窗户被吹得沙沙作响,可是屋子里还是带着种连风都吹不散的恶臭味道。他知道他的伤口一定已经溃烂,就像是一块连野狗都不愿意眷顾的生着蛆的臭肉。

他想再用清水冲洗一下伤口,于是便坐起来,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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