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廉的头颅吗……

和张流云的沟通很失败,自己全程处于被引导的一方,信息的不对等甚至让她没有办法找出有效的反问,作为帝国对外的两个窗口之一,自己的发挥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把自怨自艾先抛在一边吧,文山,好好想想你这些年来做了什么,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王骏侯,能听见吗?”

“殿下请说。”耳机里面传来侯爵的声音。

“现在是什么情况?”

“对剩余外族的清理将会在四小时内结束,北山大营的损失情况还在汇总。”

“五小时之后,所有伯爵及以上军官到我这里来开会,你组织一下。”

“收到。”

掐掉电话连线,文山开始回忆自己这些年来的行为轨迹。

明本五十年,自己继任三亲王,二十四岁,今年是明本一百一十年,自己八十四岁。

六十年的时间,一个甲子,自己做了什么?

军队改革,破晓建立。

还有吗?

事实上你还是没有完全融入进帝国,不是吗?

文穆给你的资料你都烂熟于心了吗?三亲王的权利你都能施展的淋漓尽致吗?帝国数千名伯爵及以上官员的履历你背熟了吗?

不说别的,北山大营受创,你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拉出一批新星军官顶上去吗?

不,你没有,你不能。

你内心深处还想着你只是暂时顶替三亲王这一位置,等着文穆回来好完全的让给他。

文山点燃一支烟,一口气吸掉了半只。

打开盒子,侯廉的首级映入眼帘。

没有想象中的死不瞑目,公爵的双眼是闭着的。

“要对自己多点自信,亲王殿下。”

张流云是这么说的吧?

是的,我应该如此。

我本应如此。

……

……

“殿下!”

王骏侯等一众军官到达的时候,文山正坐在废墟上抽烟,地上已经累积了很多烟蒂,还有一针空着的兴奋剂。

沉默着看着面前的一个个军官单膝跪下,右手击胸向自己行礼,文山头一次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哪里不一样呢?她也说不清楚。

“都起来吧。”

“是,殿下。”

视线从左到右扫了一遍,大多都是代表伯爵的蓝色一道杠,还有几个紫色一道杠的侯爵,状态都不怎么样,有的军官脸上还带着血迹,身上还缠着绷带。

其实自己现在的样子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只有手甲和头甲不在身上,其余部分的盔甲上全是斑驳的血迹和道道或轻或重的凹痕。

“侯爵先出列,跟我来,其余人原地休息。”

文山提着盒子离开,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都坐吧。”

“是,殿下。”侯爵们随便找了块突起的石头就这么坐了下来,和他们的亲王一起。

“你们先沟通一下吧,侯廉公应该是直接下令给你们的,把你们得到的信息汇总一下,然后告诉我。”

……

认真听完王骏侯的报告,文山抿了抿嘴唇,开始问话。

“这场遭遇战,打成这样,很明显是有问题的,侯廉公的命令,你们刚才复述了一遍,我的问题是:”

“在此之前,侯廉公有没有做出这样的决定——即所有侯爵全部获得指令,没有任何一个留在参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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