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哥儿,你不是想知道我来上京的经历吗,我就跟你说说。”李厚君连忙打了个圆场。

陆云不想牵扯些别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爹娘死在陨凤谷,一想到陨凤谷中的那些老卒,那些怀着愧疚依旧活着的老卒,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甚至升起了愤怒,不仅仅是对于那一辈阻挡过他父母的人,就算是这一辈的小辈,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陆云静静的听,李厚君就缓缓的讲,谁都没有多说些别的,回荡的声音中充斥着沉默。似乎形成了一种和谐的局面,听了李厚君的讲述陆云大概也明白了事情。

上京一行,李厚君本来是进京赶考的,但是路中遭遇了他人的伏击,没错,就是遭遇了伏击。幸运的是李厚君被这一行人救下了,只不过他识海受创,造成了失忆,随后跟随这一行人辗转来到了天都城中。

经过一年半载的相处,张晴反而喜欢上了这个比较木讷,不太爱说话的失忆后的李厚君。不顾家中的反对,就要和李厚君成亲。

甚至已死相逼迫,最终迫使她的家中做出了让步,先订下婚约,等以后恢复了李厚君的记忆再议论此事。

但是,一次出行中,江清远似乎认出了李厚君是什么人,然后设计了一出戏,也不过是一出赌局罢了,让李厚君欠下了债务。

本想用李厚君要挟远在临江城的李陵广,也就是李厚君的父亲,没想到消息似乎走漏了,然后两方人马就展开了一些明争暗斗,这一次两方人都不全,只不过碰到了陆云这个不按套路出牌,能够破坏规则的人。

陆云点了点头,算是大致上明白了,不过李厚君消失了两三年,远在临江城的厚君他爹竟然没有一丝的着急,这却是一处巨大的疑点。

“厚君,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陆云望向坐在李厚君身旁张晴。

“云哥儿,就算伯父伯母死了,但是那也是他们父辈的事情,和张晴没有关系。”李厚君张了张嘴,叹息了一声,应该是知道内情的人。

“这一次上京,也会死人,会死十几个,你爹就属于其中之一。”陆云看向张晴,声音平淡却不容置疑,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你敢动我父亲,我张晴拼死也会杀你。”张晴猛地站起身来,一双凤眸盯着陆云。任凭身旁的李厚君如何拉扯,依旧死站着。

“嗯,有胆气,你可明白,连这里你都走不出去。”陆云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手中的酒杯稳稳的,杯中酒没有一丝涟漪。

“云哥儿,难道真要如此吗,就没有回环的余地?”李厚君夹在两方中也是两难。

“厚君,你们走吧。”陆云放下酒杯,端起茶杯,平淡的说了一句。

“云哥儿?”李厚君有些不明白陆云的意思,但是隐隐的心中有些忐忑,甚至紧张。

“刺啦!”陆云一撩长袍,将内袍扯下了一块。

“今日起,我陆云和你李厚君割袍断义,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将半块内袍放在矮榻上,陆云似乎没有什么感情波动,就像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一样。

李厚君的眼睛猛地突然睁大了,怔住了,话就在喉咙凝噎住了,怎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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