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有一点很奇怪,安贵妃若是食用引川粉,应该对两者相克的原理熟知于心,况且丁香扉本就是香气扑鼻的,如果她身上被放了丁香扉,怎么可能不会察觉?
俞清欢还在想着,突然听到旁边有两人在低低地说着什么,她仔细一听,竟捕捉到一个重要的信息。
只听一人道:“东郊的那所小院子你怎么处理的?”
另一个妇人愁眉苦脸:“还能怎么弄?闲置在那里都不到二十年了,也没个人管,老徐说直接给拆了,我又怕……”她又低声凑近那妇人的耳边道,“我怕会有祸患,毕竟那是安贵妃曾住过的地方。”
“这个你怕什么!那安贵妃不是已经去了吗?当年她从皇宫里回来住在那个小宅子,是因为怕将病传给家人,才一个人住在那里养病的,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记得那个是她的啊!你家顺子要成亲,又没有空的地,不弄那块还能怎么办?”
那妇人虽然说的很小声,却还是一字不落地落在了俞清欢的耳中,她放慢脚步继续听那两人的对话。
只听那挎着篮子的妇人继续说:“顺子成亲是个大事,总不能委屈他同你们挤在那儿狭小无比的屋子里吧。”
那妇人被说的动了心,只是眼中还存有踌躇:“老徐也是这么说的,可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总觉得做了什么坏事似的。”
“你呀就是心太小!那件屋子本来就在你家旁边,改天你让老徐找几个人将它拆了,再重新盖个新的,不是挺好的吗?况且就说贵妃娘娘曾在那里住过的事,除了你我几个人之外,整个尧州又有几个人知晓?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你家的地。”
听她们的意思,安贵妃曾离宫来到这儿养病过,尧州虽是她的老家,她却从小就随父亲去了京城,如何也不会来到这儿,况且身为贵妃娘娘,为何不在宫中养病,而选择一个偏僻的郊外呢?
这其中定有什么缘由。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俞清欢就在后面慢慢地跟着来到了东郊。
相较于刚才的刚才的喧闹,东郊显得安静了很多,这里人迹罕至,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户人家,而且屋子与屋子之间隔的很远。
那两个人相互告别,她追上了其中一个妇人,问:“这位大娘,方才我听你们好像说贵妃娘娘曾在这里住过,可否告知于我,哪一个是她的宅子呢?”
她虽面带笑容,那妇人却是被唬了一跳,手上的篮子还差一点掉到了地上。
她刚才明明说的很小声,怎么会被人给听了去?
妇人半是心虚半是惧怕地道:“小兄弟……”
她本来想否定的,可是心里却不由自主地说不出口,眼神闪躲了很久才咬牙道:“小兄弟怕是听错了,贵妃娘娘怎么可能住在我们这种地方呢!”
说完她的心里却直打鼓,面上的心虚也更甚了,她拔腿就想走,不料俞清欢突然挡到了她前面,她也无路可走了。
“大娘,你说的是安贵妃,我听的清清楚楚,我不过想去她的宅子看看,至于其他的,我一点也不关心。”
这个妇人就是害怕被人知道那块地不是她的,现在她的意思很明确,她才不管那地那宅子怎么样,她只要进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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