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小女孩惊诧地看着我：“你不怕？到了这你还改不了这幅让人讨厌的样子？”

我拿出根烟点上得意洋洋地说：“怕，当然怕，谁知道你跟我玩的什么里根楞。”

小女孩笑了，挺有趣地看着我：“看来我真小瞧你了，就算为了表示尊重也象征性的哆嗦一下表示害怕，你看起来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怎么知道我不害怕？”

“噢，你害怕就是现在这幅德行？”小女孩拿起毛笔看看又挂回去，抬头看着我：“害怕总要哭两声来听听吧？”

“尿裤子给你看都行！”我笑着说：“我都快夹不住了就怕弄脏地板。”

小女孩犹豫地看着，半天没说话。“你都知道什么了？”她问我。

我点点头含笑不语。

小女孩皱着眉头审视我，片刻，试探性地对我说：“朴半仙对你说了很多话，是吗？”

我忍不住乐了：“我知道什么？她就对我说你遇人不淑碰了个陈世美诓了你一笔银子，具体没说听着是不少，你满世界给人按手印刷脸借钱，后来他把你跟按葫芦似的在池塘里淹死成了鬼阴魂不散，然后你就在池塘附近打怪升级不断害人第一个就拿陈世美开斋，还说如果我不想死就来这里祭拜你——东西我都买来了，都在外边——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东西给你我不烧，看着你烧，看着自己给自己烧纸的滋味肯定特爽！”

“你喜欢我可以成全你。”小女孩恨恨地盯着我：“朴半仙的话你信了？真得以为我会害你？”

“信她不如信我脚后跟。”我说：“就是想你了，过来串个门，看看我未过门的媳妇过得什么日子，是不是背着我藏了男人。”

“你还真是不怕我，”小女孩口气硬起来：“一点都不怕我，拿我涮着玩，是吧？”

“那倒没有，我其实还是挺怕你的，要不也不可能来这，谁信那老太婆的话呀，还不是你逼着我来的——不怕你我来这干嘛？”

“算你还有点良心，听我的没烧纸，可惜你还是来了，只要你出现在这就没躲过朴半仙的算计。”

“什么算计？”我说：“要钱没有，烂命一条，她想要什么？”

“别问了，我送你回去，脱了衣服烧掉光着身子回去，你还有救，记住不准当着那个狐狸精的面，小心我把你阉了。”小女孩恶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