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自己病好的差不多了,扶着红袖的手怯怯地去书房向苏怀远请安。
她并非是想告状,不过是想听到父亲的一句关怀而已,可是苏怀远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还好没有冲到芊姐儿的好日子,既然无事,你便去吧,没事的时候不要随意到这里来。”
苏霂蓉愣住了。
多好的父亲,多风雅的“当代名士”啊!
已经有了现代意识的苏霂蓉其实并不觉得嫡庶之分有多重要,可是如果做长辈做到这个份儿上,就委实有些恶心了。
苏芊芊和景哥儿娇生惯养惯了,难不成她苏霂蓉和苏哲,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所以她下定决心,这一世再艰险,也一定要为自己和哥哥争回应得的一切!
苏霂蓉坐下后,随意在小几上的什锦攒盒里捡了一块点心。不动声色的打量那丫鬟,忽然笑了。
这一脸刁钻相的丫头片子,不正是玉竹么。
还是上辈子那模样,尖尖脸儿,水蛇腰儿。嘴唇儿画的红红的,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主。
一向精明的柳氏能放任这样的丫鬟在苏芊芊手底下,定是有用得着的地方。
玉竹也真没有辜负柳氏的期望,既有胆子又泼辣。不然,一个小丫鬟,怎么敢半夜溜进世子的屋子,然后诬陷哥哥对她威逼利诱,意图不轨呢?
上一世哥哥就是因为这贱婢被父亲打得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还要面对众人的鄙视,指责和嘲弄。
苏怀远大发雷霆,柳氏痛心疾首。旁人则认为哥哥风流成性,无可救药,包括苏霂蓉也不信他,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苏哲被从头到脚泼了一身纯纯的脏水,当真是百口莫辩,辛好平日是个跳脱的性子,否则真要憋屈出病来。
其实细想就知道这件事疑点颇多,首先玉竹是如何绕过哥哥屋子里值夜的下人这件事就根本说不清楚,可是据值夜的婆子和丫鬟说,自己当日一时贪睡,并不晓得世子屋中的动静,并表示因为自己的失职而甘愿受罚。
大爷的,哪有这么巧的事!
苏霂蓉捏紧手中的点心,暗暗切齿。
哥哥顽劣是不假,可断断不会做此种下作勾当。自然是被里外狠狠算计了一把。
玉竹尽管什么都有,可就是没脑子。
哥哥虽玩世不恭,却是个有骨气的,宁肯挨更多的板子也不承认逼迫过玉竹。况且祖母也深知自己孙子的人品,狠狠敲打了柳氏和苏怀远一番。慢慢的这件事也就淡了下来。
玉竹实在无法,只得求了柳氏去庄子上暂避。否则,府中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了!
后来不知怎么这样一个有严重污点的奴婢又随苏芊芊嫁进了武穆侯府。成了苏芊芊最心腹之人。并在关键时刻,狠狠咬了苏霂蓉一口。
这个贱婢!
玉竹无意间对上苏霂蓉的目光,忽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苏霂蓉从容地移开目光,玉竹立刻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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