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陆鸣告辞齐先生离开了学堂,顺着小路便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了。

此时,陆鸣表情很是严肃,内心更是五味杂陈,内心还在回味着齐先生对他说的话。

“那老乞丐其实是学堂的东家,他没有名字也没有家,是他把乞讨来的银两都假借我们之手拿来盖学堂,给穷苦家的孩子们买书,免他们的学费。”

“二十年前我科举落榜之后,便打算在江县开学堂教孩童读书习字,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正是遇上了老乞丐的资助,我们才把学堂开下来。”

“老乞丐足迹遍布大江南北,他不仅在江县资助我们开学堂,甚至在其他县、府,都有收购土地来盖建学堂,当然了,他是乞丐之身,为了避讳,都是假借他人之手去做,连学堂、私塾都是挂着别人的名字。”

“他没有文化,身子也不好,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乞讨,靠乞讨来过着一天是一天的日子,他每路过一个县、府,就把乞讨来的钱偷偷拿给学堂和私塾。”

“在你们看来他是一个乞丐,可是在我们看来,他仿佛圣人一般伟大,他为了让穷人家的孩子有书读、有学上,牺牲了自己的尊严,牺牲了自己的青春,牺牲了自己所有的一切,甚至不知道哪天病死了,也没有人会知道曾经有一个乞丐,穷尽一生为寒门学子偷偷盖了那么多的学堂和私塾。”

“可是为什么?像他这样的人却是一个乞丐?一个满身病伤,谁见了谁都嫌弃甚至想要打的乞丐?他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天下任何一个读书人,可是这天下间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对得起他!”

…………

陆鸣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不断地回忆这些话,越是想着,心里也越是沉重。

“臭要饭的!竟敢撞本少爷!看我不打死你!”

“弄脏我的衣服不说,还敢向我要钱?今儿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我们严家人的厉害!”

“严武兄,你别打了!再打真要出人命了!”

“他只是个乞丐,我就算把他打死了,难道韩县令会差人拿我不成?再怎么说我们也有首辅大臣撑腰,只要他一句话,杨修远也得给他几分面子,更何况我还是个秀才,也是有功名在身,怕他做甚!”

前方正围着一群人传来热闹的声音,陆鸣闻声凑前一看,就见一名秀才正对着老乞丐一阵暴打,出手毫不留情。

其他围观的人拦也拦不住,一旦靠近,就会被秀才释放的才气给震开。

“严秀才,不能打了,真的不能打了!”

“谁敢拦我,我连他一块打!”

严武丝毫不听,依旧在暴打老乞丐,猖狂大笑起来:“老东西,我让你走路不长眼,看你还敢不敢,敢不敢!”

“啪!”

突然间,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严武的手臂,同时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你再敢动他一根汗毛,小心你的狗命!”

“你谁啊!”

“啪!”

就在严武回头之际,迎面挨了一个巴掌,整张脸顿时变得通红至极。

“你找死啊!”,严武勃然大怒。

出手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陆鸣!

陆鸣寒冷的看着严武,轻轻一挥衣袖,一股强大的才气力量席卷而出,只听“哇啦”一声,严武张口喷血,整个倒飞出了十多米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的妈呀,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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