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目光扫视文武百官,缓缓说道:“即为朝廷之臣,食朝廷俸禄,就理当为百姓分忧,为国君分忧,可是普天之下,我梁国尚且有流民无数,而部分官员对此却视若无睹,依然吃香喝辣,花天酒地,过着快活神仙般的日子,试问在朝文武百官,有哪个人敢站出来大声地说一句你问心无愧!?”

明明声音并不是很大,可此时此刻,每个人却仿佛晴空霹雳响在耳边一般。

陆鸣这句话图穷匕见,已经抛出了问题的关键。

此刻,金銮殿鸦雀无声,没有任何言语,全场陷入安静。

片刻后,严坤终于忍不住大喝:“放肆!你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不要以为你是镇国诗人就可以在金銮殿前妖言惑众,你此举乃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一股磅礴的气势散发而出,夹着一股破空之声,如雷贯耳。

首辅官位显赫,地位仅次于国君,一声怒喝仿若天威。

“狂生!竟敢在金銮殿前议论百官不是,有违礼法!”

“当取消殿试资格!”

“赶他出去!”

有了严坤带头,首辅一党的官员立即大声呵斥,毫无顾忌。

梁君看在眼里,眉头却仅仅只是微微一皱,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陆鸣昂首挺胸,大声问道:“我所言何错之有?”

“无知!”

严坤身后的一名尚书说道:“第一,我等即为文武百官,无须你多言,我们自当会为朝廷效力!”

“梁国流民还有很多。”,陆鸣瞥了一眼。

刘尚书面露不悦,继续说道:“第二,各州牧司其职,谋其政,上至府县,下达村落,百姓安居乐业,乃百官之功!”

“第三,你口中所谓的流民不过是一群乞丐要饭,你以流民之说斥责文武百官,以殿试读书人之身大放厥词,蛊惑人心,罪大恶极,按例可取消殿试资格!”

“乞丐也是流民!”

陆鸣说道:“我只一句话,官当得好不好,就看百姓过得好不好!”

“说得好!”

众多读书人异口同声,这句话简直精辟,一针见血!

“你!”,刘尚书勃然大怒。

“你们平日里吃香喝辣衣食无忧,却让百姓过上流民的日子,在金銮殿前还言词狡辩,不是赃官又是什么!”

“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刘尚书气得咬牙切齿,可是却无力反驳。

“啪!”

梁君忽然一排案桌,一股天威从天而降,颇为怒气。

“刘尚书,读书人在殿试,你岂能够随意插嘴?”,梁君说道。

“君上,陆鸣他胡言乱语,侮辱我朝百官,岂能放纵?”,刘尚书不服道。

杨修远站出来说道:“陆鸣所言虽然难听一点,但也是不无道理,常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已经尽心尽责,问心无愧,又何必在意一个读书人的言论?也只有那些阳奉阴违,坏事做尽的小人才听不进逆耳忠言。”

“你……”,刘尚书无言以对。

首辅党的官员瞬间没了脾气,纷纷转首看向严坤,却见严坤神态自若的模样,也只好闭嘴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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